“没接到?”那边迹部想要确定似的又问了一遍。
“对,没接到。”白鸟觉得自己被质疑了,眼眸微眯,神情不爽,“怎么?我有必要骗你吗?”
室山白鸟的语气一听就不对,迹部多精明的一个人,自然不愿意在人家雷点上继续蹦跶,干脆就直接转移了话题:“你要转学到本大爷的冰帝?”
“嗯……”白鸟下意识回复后又觉得不对,“嗯?”
她耳朵幻听了?刚才迹部说的什么?
电话对面的迹部在确认并不是什么同名同姓后,将转学生名单压在手下:“ 下周——”
“不是等下,什么叫你的冰帝?”
“就是字面意思。”迹部的语气理所当然,却把白鸟彻底整懵了。
白鸟觉得也可能是浴室氧气稀薄,以至于她有点脑子转不过弯。
他没出国?
“所以下周——”
“等下!再等下——”让她捋捋。
迹部难得好脾气地再次停下,“嗯哼?”
白鸟虽然对于接下来的问题不抱希望,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现在转学还来得及吗?”
连续两次被打断发言对于平时的迹部来讲,完全足以让他失去继续话题的兴致。
不过这事儿发生在室山白鸟身上迹部却没有一点不耐烦。
他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一下,道:“放眼整个东京,本大爷不觉得会有比冰帝更好的学校供你挑选。”
意思就是:你可以转,但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本大爷本大爷……
这自恋的少爷怎么到了高中越发像个真大爷了。
但是白鸟偏偏不能否认他说得的确是事实,她最后会选择转学到冰帝就是因为这所学校的综合实力还有资源是综合下来最好的。
可是!她没想到迹部竟然还在冰帝。
以这家伙的眼界,不应该国中毕业就选择出国深造吗?
想到这,木已成舟的白鸟语气越发不善:“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本大爷打电话过来自然是有事。”
“哦?迹部大少爷找我能有什么事?让我猜猜,难不成是觉得我转学到冰帝玷污你的宝地了?特地打这通电话来警告我别来?”
迹部皱眉,“本大爷没这么无聊。”
“那您还能有什么事?总不能是来关心我们家有没有破产清算吧?放心好了,还不至于山穷水尽。”
迹部听到这隐隐觉得不对劲了,皱眉反驳:“室山,你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那就请有话快说。”
迹部觉得电话对面的人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根本解释不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尽己所能地缓和:“就是提醒你,你的班级是2年A组,开学别走错教室。”
白鸟预感不妙:“你——”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知道你在哪个组?”
“……”
迹部听到一片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就好像是总算扳回一城了似的,他语调略微上扬,“谁让本大爷是学生会会长?”
呵。
好、家、伙。
前一秒:还能有什么比转学后竟然跟迹部大爷在同一个学校更炸裂的事情吗?
后一秒:迹部大爷是学生会会长。
虽然不太可能……
但他今天不会是来炫耀自己是学生会会长的吧??
室山白鸟有些烦躁地用手抹了把面前全是蒸汽的镜子,不出意外地看见了自己苦着的脸。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不忘磕碜一下电话那头的人:“学生会会长的工作范畴原来这么广,通知转学生班级这种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学生会的干事都不帮忙的吗?您一定很辛苦吧?”
“室山白鸟,你今天是不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白鸟听出迹部被自己的阴阳怪气恶心到了,眉头舒展开来又继续说:“对啊,不能。”
说完这句,白鸟掐断了今天的第二通电话。
叫她好好说话?
迹部财阀收购室山集团的时候怎么不学着好好说话?
雷厉风行的做派简直让人咋舌。
【哎……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懂,但都是商人,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这么做。】
她妈妈收拾行李去德国的时候说得倒是简单,可她室山白鸟又不是什么圣人,凭什么原谅别人委屈自己?
白鸟想到这,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刚才怎么就没气死他啊?
门外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估计是尼克斯在外面等着急了。
白鸟为自己的发挥不佳悻悻了几秒,才将手机搁置在洗手台上打开了门。
尼克斯从门缝里钻进来蹭了蹭白鸟的脚踝。
白鸟蹲下身,用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来安慰我?”
“喵~”
听着尼克斯的呼噜声,白鸟揉了揉它小小的脑袋。
她揉了一会儿,忽地说起话来,也不知道是在跟尼克斯说还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不该来东京的?其实我一个人也能在千叶过得不错,也不是非得来东京。”
“喵?”
“但好在——”白鸟将尼克斯抱进怀里,“东京至少有你和玉置爷爷。”
黑色的长发此刻还湿淋淋的,水滴汇聚到发梢,洇湿了睡衣的面料。
尼克斯知道它的主人心情不好,乖乖窝在她的怀里,时不时还用舌头舔一舔搂住它的那只手,就好像这样真的可以安慰到它的主人。
它的小主人,最近这半年里时常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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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因为心情太差,搬来新家的第一天没吃晚饭就睡了,要不是尼克斯太饿了把她吵醒,她保守估计自己可以睡到第二天的午饭以后。
“唔……”
白鸟伸手在枕头旁边胡乱摸了摸,打开手机屏幕。
9点。
“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