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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谁?你谁?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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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几乎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不过,诺特似乎会错了意。

“普利斯特坚持如此。”他看上去不想多费口舌,把书本摊在桌上,“开始吧。”

他几乎是急切地开始了处理缩身药剂原料的进程。斯拉格霍恩在附近游荡着,对他每一个认为“出色”或“应当给予鼓励”的人进行鼓励,我看到马尔福的脸色在赫敏被夸奖和自己被夸奖之后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的阴晴转换。不过,那些“平平无奇”的人,斯拉格霍恩则只是普通、甚至略显冷淡地路过了。在经过达文和另一个斯莱特林男生时,他甚至还加快了脚步——我确信他只需要扫一眼就能看到他们桌上一团乱麻的材料。

是真的斯拉格霍恩没错,但为啥啊?

“如果你真的想引起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注意,就不应该盯着他走神,而是帮我完成一份完美的缩身药剂!”

诺特稍稍抬高了声音,我赶紧倒回来搅拌坩埚。另一边的格兰芬多,赫敏的药剂似乎已经快要好了,而纳威的成果虽然糟糕,但由于没有斯内普故意找茬,看上去也只是糟糕而已——他可怜的蟾蜍没遭到“死亡威胁”,也就犯不着让赫敏跟他咬耳朵。

课堂结束时我可以看到格兰芬多(尤其是赫敏)那种兴奋的表情。

斯拉格霍恩确实挺好的(在前人的衬托下),但他到底为什么会在今年出现?

不过,没有时间留给我过多思考斯拉格霍恩的提前登场,斯莱特林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就到来了。我在教室外面探头探脑了一阵,确定里面的布置还算正常,没有面容扭曲的女巫、没有被摄魂怪捧住脸颊的男人或者毫无生气的尸体图片和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才终于松了口气,带着包走进教室,坐到没人的角落。

看来这堂课应该还是会比较正常。至少不会出现“你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情节。卢平很正常,衣柜里的博格特很正常,我的斯莱特林同学们害怕的东西也很正常,目前还没有谁的博格特变成谁的尸体。德拉科·马尔福在面对流浪汉卢修斯时颤抖着魔杖始终念不出完整的咒语,最后还是他旁边一个男生站到了前面,那博格特一下又变成了游走球——直冲他鼻子而去,虽然看上去窘迫,他还是在游走球要打碎自己鼻梁之前大声念出了滑稽咒,于是那游走球一下就成了泄了气的气球绕教室环了一周。

“得了!塞尔温!你下次肯定能把格兰芬多红毛鼬鼠的鼻梁打碎报仇的!”

几个斯莱特林男生大声安慰着他——不等等把人家糗事说出来怎么都不算安慰吧?

卢平目光游向另一边,颇有一种独立世间纷扰的美感。

最后,经历了潘西·帕金森被撕碎的风雅牌高定礼服长袍噩梦、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满脸流脓的结婚对象以及梅根·罗尔被送进阿兹卡班的发狂舅舅之后,我终于站到了博格特面前。它旋风一样扭转起来,我的思绪却不禁飘向了别的地方。

恐惧,内心最深的恐惧。我会害怕什么呢?

也许它会变成一份零分试卷,上书“魔药学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不那么学生气的,我好不容易攒的一点钱其实都是小矮妖金币;不那么世俗的……我最害怕什么呢?这一切都得不到拯救?我所做的努力毫无用处?

某个年轻人毫无生气的面容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从那里开始又是许多人的死。

我抬起魔杖。

然而,出乎意料的,面前的博格特没有变成谁的尸体,也没有变成某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就像一面镜子似的,映照出眼前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形。

周围的同学也没想到会有人的博格特是这一出,他们在短暂的沉默后交头接耳起来;我仍然保持着举起魔杖的姿势,同时紧盯着眼前与我似乎别无二致的人形——不,我们不一样,她的手里没有魔杖,她的表情满是困惑——

“——魔法?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

就像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我向前一步对它念咒:“滑稽滑稽。”

博格特的头发一瞬间炸开四散飞扬,所有人在怔愣之后纷纷大笑;“我”不敢置信而惊慌失措地往衣柜后面缩去,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懦地打量眼前的一切。另一个斯莱特林女生迫不及待地上前,于是博格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重新旋转起来。

我退回人群,在偶然抬头时恰好对上卢平若有所思的目光。

于是我对他笑了笑。

*

这是自我学习大脑封闭术小有成效以后很久没出现过的情景了。我又置身那间昏暗的密室,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巨型雕像仍然立在房间尽头,缠绕巨蛇的立柱直入黑暗,那幅戈德里克山谷废墟的画静静挂在那里。

水的声音从冰冷的石板下传来。

“失去力量,失去你所拥有的这些。”里德尔的声音轻如蛇语,这么久以来我们第一次没有在见面时就掏出魔杖、试图将对方打得半死。湖的声音遥远而寂静,我注意到这里不知何时开了一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样式的窗;漆黑的水草摇曳着影子。他走到窗边,影子没有投到窗上,看来不过是一扇如窗的画。“……多么有趣,看来你并不像救世主和他的朋友们所以为的那般善良无瑕,不是吗?”

“力量是必要的工具。”我看向那幅山谷废墟的画,绿意盎然的背景里那座黑败的废墟如此突兀,“所有的一切关键在于如何运用。”

“包括‘爱’?”

“有时的确如此。”

一阵沉默,巨大乌贼的影子略过画的窗前,也许那也只是画。

“你对邓布利多声称你能看到过去。”

“你看过我的脑子,就应该知道这是假的。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真相。”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过去一段时间里它受了不小的摧残,不过,至少现在我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不被任何人轻松入侵了。

所以我为何来此呢?

杖尖微抬,随着“盔甲护身”的高呼,诅咒的光芒在最后一刻被铁甲咒偏折,一旁的地板将近开裂,散出难闻的味道。没有给我反击的时间,又是两道咒语飞速划过,铁甲咒被击碎的下一秒我闪身躲过一道粉身碎骨。

“你的火力不比之前了,里德尔。”我擦过一道切割咒,割裂的袍角在下一秒变成灰烬,“长久的禁闭削弱了你的魔法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需要摄神取念……”他挥出魔杖,一道朴实无华的粉碎咒,语调带着几分讥嘲,“你当我是什么?练习用木偶?或许我不该给你同我决斗的机会,”粉碎咒击中缠绕石柱的巨蛇,随着一声巨响崩毁,他又笑起来,“但我的确想看看你被击溃的模样——如果你待会狼狈地瘫倒在地时不狡猾地溜走,或许我会好心情地‘教’你一些你闻所未闻的毒咒。”

咒语的光芒飞速闪过。

“那取决于我。”

如果恐惧失去力量、恐惧变得懦弱,那就想方设法——直到能掌控在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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