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儿看上去纤细又娇弱,一身羊脂玉般的肌肤,手长脚长的,跳起舞来轻盈又流畅。离得近了才发现,要把那些苛刻的动作完成得风轻云淡,隐藏在温香软玉下其实是强大到恐怖的核心力量。
美人脊背如碧玉,不经间没藏住龙鳞般的肌理,就像一只不小心露出獠牙的小兔子。
有没有獠牙倒不碍事。确认过小兔子活的很好,秦松叙感觉刚刚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
周雪儿练完最后一段,便开始收拾东西,似是准备离开的样子。
秦松叙咬咬牙,没进去找她。虽然不知道周雪儿为什么生气,她还是不敢过去。哄人可以回家再哄,但是如果雪儿在这里被她惹毛了,搞不好会赌气留在这里。
趁着林无还没开始整什么幺蛾子,眼下还是让人赶快远离剧场比较重要。
秦松叙从剧场内部区域出来,陈医生正一脸幽怨地蹲在大门口看着她。
内部区域七拐八拐的,她进去不久就跟丢了,差点迷失在里面,还是问了路才找回门口。
“周雪儿呢?”陈医生看到秦松叙是一个人出来的。
“她正要走。所以趁她还没发现我来过,咱们快走。”秦松叙解决完这厢,还有另一场要赶,“我得去一趟城东区分局。”
陈医生紧张起来: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一个产科医生到底是为什么会被拉上秦松叙这条黑船的。
因为秦松叙怀孕了啊!她肚子里有一个月之前移植的胚胎,那不只是她和周雪儿的孩子。
还是陈医生的论文!
双雌试管在国内处于起步阶段。虽然这不是第一例,但是仍然新鲜。如果手上能有一个成功的案例,对于陈医生水一篇好刊物还是很有帮助的。
依照她对秦松叙的了解,这家伙听说母亲的尸体被发现,虽然表面上很镇定,恐怕内心已经泪流成河。到时候一着急,万一孩子掉了怎么办?
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医学博士了,自己的小论文,必须自己保护。
“我陪你去!”陈医生说着坐上副驾驶。
发动机轰鸣,黑色飞驰从第一剧院离开,驶向了城东区分局。
剧院二楼窗口,深色体服的choker美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陈医生坐上副驾驶的身影几乎将她的视网膜烧出个洞来。
那家伙把秦松叙叫去开会的时候,周雪儿对她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回溯眼镜和纽扣时,看到了一个和秦松叙举止过近的女人,尽管她没能看到那女人的脸,却记得,在回溯的幻想里,床边挂着一件并不属于秦松叙,所以一定是那女人的羽绒服。
是米色的。所有融合了黄、白、灰的颜色都可以统称为米色,但羽绒服的色号、材质又有不同,周雪儿深深地记住了那件衣服。
四季如春的秦氏大楼里,陈医生只穿衬衫,因此周雪儿并未注意到她。
如今,在剧院门口的露台停车场,陈医生重新穿上羽绒服,抵御A市冬季的零下温度。周雪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不知道陈医生是陈医生,但是她知道,这就是那个让秦松叙宽衣解带的女人。
那个亲手给秦松叙戴了眼镜的女人!
那个摸了秦松叙脸颊的女人!
那个一句话就能把秦松叙叫走的女人!
那个坐上秦松叙副驾驶的女人!
她感觉自己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