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阑发觉了身后的不对劲，止住步转过了身。

“我妈，和我哥。”他说。

“你哥不是10岁就......你妈妈那么年轻就...吗？”林烃觉得奇怪极了，照片上的‘闻岩’怎么看也有十六七岁。

闻阑笑了一声，但那声笑意不带丁点正面情绪：“照片是我，但祭祀的是我哥......我爸想看见他现在的模样所以......”说着又探身拭去女子照片上的一点香灰。

补充道：“我妈很喜欢这张照片，总说百年之后要放这照片在墓碑上。走了没几年...但还是用了年轻时这张...”

林烃沉默半晌，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到底还是在人家的伤疤上跳来跳去：“不好意思啊......”

“之前不就说了要给你毒哑么。”闻阑笑了起来，一边胳膊搭在林烃肩上把他往自己身边拉，另一只手作势就要去掐林烃的嘴。

林烃思绪还沉浸在消化这两张照片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闻阑也没料想到对方完全没有反抗，直至指尖触碰到略有点干，但依旧柔软的双唇。

“......你大爷的能松开了么？”林烃率先回过神，瞪了过去。

闻阑立刻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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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烃见闻家的阿姨大大方方地坐在餐桌上吃饭时愣了一下——这不是能正常上桌吃饭的么，看来就顾家脑子有病。

“生日......你选哪个？”闻阑一边剥着虾，一边问道。

“选什么？”林烃说。

“你是不是根本没看群啊？”闻阑‘嘶’了声，林烃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掏出手机点开了。

群里那些人为了给闻阑过生日，从上周开始就讨论了，林烃看着这99+的消息，犹豫了半晌才点开。

经过他们一个多星期的热烈讨论与计划，最后终于总结出了三个选项。

一、滑雪场两日游

二、农家乐两日游

三、草场两日游

“我不会滑雪、也不会钓鱼、更不会骑马......”林烃看着群里三份具体到分钟的行程表.PDF下方都有着旅行社的水印，感慨了一下有钱真好，过生日都得找旅行社规划规划。

“那就滑雪吧，我教你。”

“行。”

林烃没太大所谓，对他来说都一样，他已经忘了过生日是什么滋味儿了。

他突然想起那天忘记关窗的晚上，那句‘我想你陪我过’。

林烃迅速掏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中药液就着饭一口气喝了。

“病还没好呢？”闻阑的语气有些懒散，似乎并不在意这句话的回答，只是单纯意思意思问一嘴。

“嗯，慢性的。”林烃也就随口一答。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饭的原因，下午的闻阑明显要聪明许多，有些逻辑比较复杂难懂，林烃原以为还得解释两次的，谁知道闻阑听了一遍就说懂了。

“你真的懂了？”林烃不太信。

“真的，不信你出题。”

当他看见闻阑顺顺当当地写出准确答案，甚至没有一步多余的解答过程时，面上的疑虑更加明显了：“你上午演我呢？”

“真没有。”闻阑笑了笑，“是你上午没教好。”

林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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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连着几个小时的补课都进行地出人意料的顺利，林烃甚至怀疑闻阑实际上偷偷给自己控分控到的第100名。

直到晚上又在他家吃了顿晚餐时，林烃才忍不住好奇在餐桌上问：“你真的需要......补习？”

闻阑非常认真地放下了筷子：“真的。”

“可是我觉得你自己看看书应该也差不多，悟得都挺快的。”

“我一个人可就不学了，到时候没上前50，就把你秘密说出去。”闻阑双肘撑在桌上，双手虚握住拳抵在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林烃。

“我什么秘密？”林烃面上虽平静，内心早已乱成一团。

“那天......”

林烃耳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狗玩意要是知道偷亲的事，就得给他做了，正好永绝后患。

“那天早上你说梦话，被我录下来了。”闻阑勾起一侧唇角。

林烃瞬间放松下来。

“真狗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