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怿警觉地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敏捷地跃上楚戚戚的肩头回望,果然发现王婆正在和一个黑篷人交谈。
“喵呜!”苏怿发出一声警示。
王婆察觉到投来的目光,迅速闪身带着人钻入巷中。
“怎么了?”待楚戚戚回身,那两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戚戚回首凝望空旷的巷子,将猫抱入怀中,沉稳地摇摇头道:“你呀,回家去吧!”
这座小巷布局颇为复杂,青石板路纵横交错,蜿蜒曲折如细密蛛网。而屋舍恰似蜘蛛,静伏于大地之上,伺机而动。若无人引路,极易迷失方向。
楚戚戚的居所位于巷子尽头。位置偏僻,四周皆是无人居住的空瓦楼,常人难以寻觅,即便见此光景,亦不愿前来。
且不论居住条件如何,她一女子能有财力购置这一小院,实非易事。
苏怿暗自感叹。
楚戚戚抱着苏怿进入小院,转身落下门栓,将苏怿轻轻放在地上,而后叉腰道:“你受累了……在此院中晒晒太阳吧。”
言罢,她从食盒中取出鱼闻了闻,道:“嗯……很是香呀。”
随后,她夹出一块喂食给苏怿,苏怿凑近鼻尖嗅了嗅,咬住口吃了起来。
香气四溢。
楚戚戚见状言道:“你怎会毫无防备之心,倘若有毒怎么办?”
无奈,苏怿亦不想进食,只是需重复原主动作罢了。
苏怿舔了舔鼻尖,示意味道尚可。
楚戚戚笑得更为灿烂:“看来她确想对我好,那我进去尝尝罢。”
言罢,她提着食盒进了屋。
苏怿环视四周,院子甚小,屋内灶榻并置。
暖阳轻抚,苏怿纵身跳上房檐,欲小憩片刻,忽闻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他眯起眼,见楚戚戚匆匆咽下口中饭菜,走向门前。
“何人?”楚戚戚向门外问道。
“……是我。”门外男声回应,刻意压低了声音。
楚戚戚满脸疑惑:“你是谁?报上名来。”
“……”门外人不语。
楚戚戚更惑,听到叩门声止了以为人已走掉,遂解门栓将门拉开一条缝,欲窥外头。
此时,门外人发力猛撞门。楚戚戚力弱,不能抵抗,正要呼喊,黑篷人迅速甩门将其关住后,又将楚戚戚扑于地上捂住她嘴。
“唔唔唔……”楚戚戚奋力踢打着压在身上的人,却难以撼动其分毫,只能不断发出“唔嗯”的声音。
挣扎中,男人的面罩掉落,他赶忙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去捡面罩,另一只手仍紧紧钳住她。
楚戚戚终于得以开口,看向眼前人,不禁一惊:“秦还寒?怎么是你……你如何找到此地,快放开我!”
秦还寒?苏怿尚未及多想,原主便开始有所动作,他只得先照做。
“喵呜!”苏怿发狠要从房檐下跃要咬上去。刚跳跃起身,不知为何四腿一软,脑中一声嗡鸣,猫脑袋一沉掉落在地。
楚戚戚侧头望去,惊叫出声:“笑笑!秦还寒你做了什么?”
苏怿有些发昏,他想猫应该是中了迷药。
意识迷糊前,他看到秦还寒扼住楚戚戚的喉咙,贴在她耳旁道:“生春散啊,你不是,”秦还寒痴迷地摸着楚戚戚的耳廓,补充道,“也吃了么?”
生春散……
于动物而言,此乃寻常迷药;于人来说,却是一种迫使对方与己欢好的春药。
如此卑劣手段!
楚戚戚被他摩挲得直犯恶心,竭力挣扎:“我怎会服下?你这混蛋,放开我!”
秦还寒双腿向她腿心处贴近,直接强吻上去,随后起身舔舔嘴唇笑道:“你不是刚服下吗?”
仿佛在品尝什么滋味。
这一番折磨使楚戚戚脑海中一片混乱:“混蛋!放开我!救命啊!”
秦还寒压着楚戚戚,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轻声道:“别叫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他人又怎会轻易寻到。我好想你,戚戚。”
“走开……”楚戚戚小声抽泣,她的药力逐渐发作,打在秦还寒身上软弱无力宛如弹棉花。他说得没错,自己住地偏僻,四周无人居住,她深知今日恐难逃脱。
苏怿一心想要相助于她,然而双眼却已难以睁开。他竭力打起精神回忆,究竟是在何处中了生春散?
方才他吃了......鱼!
是鱼......
他再次看去,眼前已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