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殿,谢溪在宝座上把玩着手里的玉簪,一支好好的玉簪,愣是被他玩出几分淫靡的感觉。
半晌,崔为己前来大殿:“教主,马车已经备好。”
谢溪收好玉簪:“那即刻启程。”
上了马车,闻未生和崔为己分别骑马跟随,谢溪挑起帘子道:“为己上来服侍。”
崔为己点了点头,闻未生道:“为何不叫我上来服侍,教主?”
谢溪挑开帘子,看着闻未生:“因为本教主喜欢他啊。”
说罢,闻未生朝着崔为己看去,目光中一阵嫉妒:“教主说了的明明喜欢我,怎么能再喜欢其他人?”
崔为己道:“好了,未生,上前面去探路。我陪着教主,等会儿教主累了我再叫你。”说完,就上了马车。
闻未生虽心有不甘,还是打马去前面去了。
见他走后,崔为己才道:“为何不让我留在教中,要是闻驱策造反怎么办?”
“闻未生在我这里,闻驱策怎敢妄动?”谢溪倚在小榻上面,“闻驱策的弱点就是有个太得他心意的儿子了。”
过了一会儿,闻未生便驱马回来问道:“什么时候让我上车来服侍,教主?”
谢溪道:“那行吧,为己下去,未生上来服侍我。”
听到这话,闻未生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地上了马车,谢溪依旧躺在车内,看到他上来,便道:“帮我捏一下腿。”
“是,教主。”
闻未生当即给谢溪按捏起双腿来,他往上捏,谢溪突然抬脚踢了他一下,闻未生并未松手,反而攥住他的一只脚。
谢溪笑咯咯的道:“几月不见,未生也变得更加俊朗了。”
“谢教主夸赞。”
“你捏的我的脚有点儿痛了,松手吧。”
“那我轻点儿捏。”
谢溪仍旧笑着:“随你。”
谢溪又把怀里的簪子拿出来把玩,闻未生看了看簪子,问道:“簪子上的珠子去哪里了?”
“掉了。”
“掉了,”闻未生不知道那支簪子是谁送给谢溪的,却只知道谢溪十分钟爱这支簪子,几乎是不离身的,想到这里,他便醋味大发,“掉了也好,改日我给你买一支新的。”
谢溪笑笑:“未生有心了。”
容府,容天笑正在教训自己的大小儿子,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你们两个一个个让人都不省心。一个整天想着圣女心,一个又是为了一个女人天天买醉。”
容寄玉道:“你说好给我圣女心的,结果还是欺骗我。”
“我没骗你,大殿上展示的本就是假的圣女心,真的我是要那天晚上给你的。”
“你以为你说这话我就相信?”容寄玉哼笑一声。
“好了,爹爹,你快别说大哥哥了。”容散珠过来抱住容天笑的胳膊。
容天笑撒开她的手,目光转移到自己的二儿子身上,不成器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你,还是我容天笑的儿子吗?”
容留珂道:“爹爹,我只想问李遥声说的是不是都是对的,是你杀了明月一家。”
“混账东西,”容天笑一脚将容留珂踢出一米远,“整日里不思进取就算了,还听信外人的话来污蔑你爹爹我。”
容天笑:“有你们两个儿子真是家门不幸。”
突然,一阵大风袭来,不等容天笑回避,一柄利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谢溪就站在他身后。
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冲了进来将这里团团围住,有人用刀或用剑抵在容寄玉容留珂和容散珠脖颈上。
“八郎,别来无恙,还记不记得我?”谢溪捏住嗓子,学起了霜娘的声音。
容天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是谁?”
“还记不记得我和我这声音。”谢溪再度用霜娘的声音说着话,“回答我。”
那柄利剑在容天笑的脖颈上扯开出一抹血丝,容天笑感受到刺痛立马点头:“我记得我记得,霜娘,是你。”
“记得便好。”谢溪横在他颈前的利剑纹丝未动。
容天笑不敢回头,只听见容散珠惊叫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用女子口音说话就算了,还不快放了我爹爹。”
“珠儿,不得无礼。”容天笑命在他人手中,不得不表现地软弱一点儿。
“容天笑,”谢溪恢复了原音,说道,“当日因种今日果,我是来履行我的承诺的。”
“你是恹恹姑娘。”旁边,容留珂一眼就认出了谢溪。
“对,没错,”谢溪道,“我同时也是魔教教主谢溪。”
容天笑:“我跟你魔教无冤无仇,你夺走我的圣女心也就罢了,为何如今还要来取我们性命?”
谢溪:“有一个姑娘让我取你们所有人的性命。我谢溪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今日总算可以做一个了断,还有你欠霜娘的,都可以在今日了结。”
“不要。”容天笑转身便要有所动作,只是谢溪比他快一步,一掌轰在他的心脉上。
“你好好的去吧,容天笑。”
谢溪比了个手势,闻未生手起刀落,结果了容寄玉的性命。
旁边容散珠吓白了容颜,谢溪把一柄小刀丢给她:“我魔教可以不伤你,但你绝不能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