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无极殿外,闻未生问守殿的教徒:“最近教主在做些什么?”
教徒道:“在饮酒。”
“何人作陪?”
“沈坛主。”
闻言,闻未生气冲冲地冲进无极殿里去,殿里谢溪正在看姑娘们跳舞,沈寒在旁边拨琴,谢溪喝了口酒,头跟着摇了下,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只见闻未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教主,不可整日醉心玩乐,置魔教大事于不顾。”
谢溪“啧”了声,似乎很厌烦:“未生啊,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正是要趁着这番平静的日子,多行欢作乐才好。”
“教主!”
“你再这样我可要罚你了。”
“教主,”闻未生一直跪着不起来,“我宁可教主你罚我,也不愿你日日沉浸在此等靡靡之音中。”
“真是大胆。”谢溪叫来随从,“把闻未生拖下来去鞭打……”
“教主,不可。”崔为己站了出来,劝着谢溪,“右护法也是为了你好。”
谢溪想了两三秒:“那我就不罚你了,未生,你出去吧。”
闻未生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无极殿,谢溪并没有不高兴,反而叫沈寒继续弹琴。
有姑娘送酒到谢溪跟前来,谢溪含着笑饮下了酒杯中的酒水。
次日,谢溪醒来后天已经漆黑,他摸了摸自己的欲裂的头,好痛,他叮咛了两下。
崔为己在旁边站着:“教主感觉可还好。”
“昨日发生何事了?我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崔为己复述了遍昨日发生的事情,说道:“教主昨日差点责怪未生,我看啊,还是找个时间跟他道个歉吧,虽然他父亲做事目中无人,但是未生一心为教主着想,教主不应该视他如无物。”
末了,谢溪点了下头:“晚些时候再去找未生道歉吧。”
谢溪睡不着,让崔为己陪自己聊聊天:“为己啊,你跟着我也有十几年了,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还没有成亲之类的打算吗?”
“没有。”崔为己道,“教主别难为我了。”
“我就问问嘛,你都没成过亲,自然不知晓颠鸾倒凤的滋味是何等的□□。”
崔为己道:“昨夜教主喝醉后,嘴里不停地在喊一个人。便是这个让教主人都不想做了?”
好长时间谢溪都没回答,半晌,谢溪嗤笑了一声:“那人未必同我有一样的想法。”
第二天,谢溪才去找闻未生,但到了闻未生的住处,却从婢女口中得知闻未生已经下山去执行任务去了,不在住处。
谢溪只好又回殿来,他叫来随从:“拿酒来,算了,不,还是拿酒来吧。”
随从将酒给呈了上来,谢溪正要喝酒,却被殿外的一声叫喊给止住了。
“刘威求见教主。”
谢溪感觉头疼,还是让刘威进来了:“不知刘坛主有何要事?”
刘威跪下后便道:“我听未生说教主不理教务,整日饮酒作乐,不思进取,置前教主遗留下来的大业于不顾,便过来看看。”
谢溪端起一杯酒:“别说那些了,快过来陪我喝一杯。”
“教主,”刘威当即叫来随从,“把酒都给我撤下去。”
随从们站着未动,刘威又怒喊了一声,随从们才战战兢兢地过来撤下了酒。
到嘴边的酒也被夺了去,谢溪觉得嘴里无味。
刘威道:“请教主以大事为重。”
刘威是谢问秋时期就留下来的老坛主,与其说是为了谢溪好,不如说是始终如一地忠于谢问秋。
“知道了。”谢溪无奈,躺在宝座上睡起了大觉。
刘威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拂了拂衣袖离开了。
刘威走后,把酒也一并带走了,谢溪笑了笑,又从自己的宝座下方掏出一小坛子酒出来:“幸好还藏了一坛。”
魔教,闻驱策和心腹大将姜藏正在商谈,两人说道谢溪一事上,闻驱策说道:“这几天来谢溪如此怠惰,简直枉为我魔教教主。”
“大人说的是,”姜藏也点头,“大人迟早取而代之。”
“先不说这些,”闻驱策叹了口气,“只可惜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偏偏对谢溪死心塌地,还将我好些大事统统告知谢溪,真是快气死我了。”
虽然闻驱策对儿子感到失望,但是这也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平日里不让人说他半句不好。此刻姜藏也是但闻未语。
“大人,我打听到一事。”
“且说。”
“我秘密打听到谢溪请了一个神医。”
“神医?”闻驱策闻言皱了皱眉头,“难不成生了什么大病?”
“之前谢溪又是收集圣女心又是收集无叶葵,对外只道是想要增强功力,实际上没人知道到底做什么用的,要是真是因为生病才收集这些东西,我觉得大人可以试着谋取教主之位了。”姜藏说道。
“不行,不可妄动,要是他真是为了增强功力,届时神功大成,我们又怎么是他的对手,你再去好好打听打听。”
“是。”
无极殿,谢溪正在处理教务,属下来禀:“闻未生求见。”
谢溪原本想晾他一会儿,但还是让他进来了:“未生啊,前日之事是我不对,你看我现在正在好好地处理事务呢。”
闻未生见状也不生气了,道:“我来为教主研磨吧。”
谢溪:“这里有为己。”
这时,丫鬟用托盘呈来了一样东西:“教主,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为己念给我听吧。”谢溪不甚在意的样子,他当魔教教主这么久了,什么信没收过,正派的人打不过他,经常写信来骂他,很正常了啦。
崔为己拿过信,刚要念,谢溪问了句:“谁写的?”
“墟阳派,莫侠。”
谢溪的表情顿了一下,很快又变得高兴起来:“我自己看吧。”
谢溪太高兴了,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台阶下闻未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直到崔为己提醒:“教主。”
谢溪正了正脸色:“都下去吧,未生你也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