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花女寨,一个充满诡秘的地方。姮花女寨位于毒蛇、虫环绕的常年被雾气缠绕的山顶上,天然形成的屏障也使得众多外人不敢轻易进入,据书上所言,这里是女人当寨,女性作为主要的权力中心。此外还传闻这里的人十分冷漠,厌恶外人进入。
与世隔绝,用这四个字来描述是再合适不过。
“诶呀,这是哪里的小姑娘呀,长得噶么好看滴。” 面前突然窜出一个大娘,笑眯眯地说着。她看上去应该是四五十岁的年纪,额头上爬着好几条抬头纹,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眼睛大多是浑浊的,也许是因为常年生活在大自然中,她的眼珠子显得异常的光亮,像是被抛光打磨过般璀璨亮人。
回到三天前,黄普很不想承认,她被五个孩子所缠被迫跟着他们来到这个充满绚丽的山寨,一场名为邀约的“半推半就”就此展开。说实在的,她也想见识见识一下,这小说中,被一笔带过的山寨,一个由女性组成的山寨,为何能屹立不倒。
说不定,她也能在这里待一待,这也说不准。
黄普用余光扫了眼旁边站着的苟活,站无站相,左手四处撕扯着沿路的叶片,眼睛像是故意要避开对方的视线般,左右地环视着他所熟悉的景色。不知该如何回话的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矮上一截的萝卜头们。
果然,还是萝卜头们靠谱,“奶奶,我们回来看您来了。”率先开口的是最小的妹妹,苟三娅,“这是黄普姐姐,我们在打劫的时候遇到她,就想让她来寨子里看看。”旁边的苟活一下子没捂住她的嘴,直接让她尽数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对方的笑容瞬间定格,眼眸中升起阵阵怒火,“好啊,你出寨还以为是能干啥大事,原来就是去打劫人家姑娘,姑娘,你别怕,他拿了你什么东西,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就是爹娘没了,没学好,你千万别怪罪他。他很能干的,一个人拉扯这么多弟妹长大……”大娘拉过她的手,一脸赔罪的讨好着。
苟活耸耸肩,一脸与我无关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火大,大娘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就追着他打。五个小萝卜头以为是跟着玩,欢声笑语地跟在大娘身后,嘴里还催促着他跑快些,别被抓到了。见状,黄普有些意外,这个大反派原来还是有关心的人在身边,看来后文的性情大变与身边这些人有关。她暗暗揣测着。
忽而日光倾泻在山头,给重重笼罩阴森的深林见上一丝光芒,微光之下依稀可见从密林中凸现的木制建筑,那里便是传闻中的姮花女寨。
“要不我还是别进去了吧,姮花女寨不是外人禁入的吗?我是外人,这不方便吧。”黄普还想再推脱一番,许是心底有些害怕万一进去了就出不来。
“从未有过这个规定吧,大狗。”大娘捶打的手一顿,在苟活的背上下意识一扇。苟活忍着疼隔着衣裳揉了揉疼痛的地方,回道:“没有,只是这里穷乡僻壤的,还出刁民。”他的嘴努了努旁边的大娘,又惹得一顿扇,“啊啊啊,轻点,自然没人敢来。”
“不是说这里都是毒蛇毒物吗?我好像没怎么看到。”她往树上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书中所描述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群蛇交尾场景,那一幕的刺激程度简直比主角的名字还要让人印象深刻。
“这里被寨主给驱过了,毒物一般不靠近这里。这里安全得很。”大娘很坦然地回道,边说着边低声询问旁边的苟活:“这姑娘,你看上的?”苟活像是回忆到些许场面,嘴都拉成一条线,疯狂地摇着脑袋,手暗暗指了指萝卜头们。
同样低声附耳说道:“他们邀请来的。跟我没关系,我是去打劫人家,没想到她就是个哭包,哭了一晚上,鬼哭狼嚎的,哪个男的能看上?”惹得一个肘击,捂着肚子就滚到一边,他见状,拽着最近的孩子将自己疼痛的肚子压在脑袋上,歪歪扭扭地走到最前面。
在大娘的惊呼下,他刚走几步就将人甩到头上,一溜烟地带动其他萝卜头跑起来,全然不顾后面谈话的两人。
“呵呵哈,他就是这样,人不坏的。想必这一路上有劳你照顾这些孩子们了吧,既然来到我们山寨,那我们自然是要好好招呼你的。”在黄普惊愕的目光下,她抬手捏了个哨声,一只展翅的飞影从上空落下,站立在她的左小臂上,通身棕白色,一双鹰眼锐利无比,仿若是要透过她的眼眸看穿人心。
“这是黄普,认认人。”大娘将鹰放在她面前,那头鹰像是听懂她的话般,左右地摆动着头打量她,随后展翅飞走,来得洒脱去得无踪。
大娘看了她躲避的反应,语气中带着些许好笑,解释道:“这是头鹰,主要是可以监视外界的情况,它认得你,再见就不会咬你了。我们寨子里女人比较多,每个人都得有点防身的东西,除了最基本的毒物,还得有些常见的。”谈话间,黄普终于见到寨门,盘桓在寨门顶上的厚实身影——黑蛇。
在夜色中许是不显眼,但现在在白日下颜色是如此的鲜明,每一片蛇鳞在日光下显得是如此的耀眼,蕴含着无尽的危险,加上那瞪得圆睁的金黄色竖瞳,一盯着人看,仿若后背倚着刺骨的冰霜,让人冷得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