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在唇边擦过,提起又靠在嘴角边,黄普不敢将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但他这般反复着实让她心底直冒火,恨不得上手捏着嘴往里灌。
她的确也这么做了,上手一杯接着一杯地满上,催促着他喝多点,生怕药被稀释少了药效。好在没一会,就见对方走路摇摇晃晃的,满眼都是迷离。
正当黄普准备把门给打开,猛然间看到外边一圈圈的人,是守在外边的侍卫。她退后一步径直撞上对方的头,“嘭”声没被发出来,黄普及时够住对方头颅,缓缓放下,临了还不忘察看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人有些疑惑里边的动静,正准备探头进去看看,只听里面传来声:“大人,我帮您抬脚到榻上歇息歇息。要吃糕点?好的,我亲自给您去拿。”外面很快就没了动静。黄普将人拖到床上,‘细心’地将人盖好被子佯做睡觉的模样。
只见她出了门便道:“要些糕点来,记住是桂花糕里没有桂花,芝麻酥的表面要放满芝麻,一份不要芝麻也不要馅,一份加芝麻不加馅,还有一份藕禾糕,要今日出的,不要超过三两重的,不然做了不新鲜。玫瑰糕里要记得放桂花,不做玫瑰样做成桂花样。”
黄普一连串地快速道,生怕对方听懂并记住。
黄普一脸‘期待’:“听懂了吗?”对方点点头,“重复一遍。”她就不信了,还真的有人能一字差地把她默念许久的词都给记住。
“大人要的是桂花糕里不放桂花,芝麻酥的表面要放满芝麻,其中一份不要芝麻也不要馅,一份加芝麻不加馅,还有一份藕禾糕,要今日出的,不要超过三两重的,不然做了不新鲜。玫瑰糕里要记得放桂花,不做玫瑰样做成桂花样。”
好好好,不愧是主角的手下,这记性果然好得很。黄普心底咬牙切齿地想。她正想着应该如何让自己顺利出逃,但眼前的侍卫却如同根针般横在眼前,真是哪哪都不顺心。
侍卫诧异:“只是,姑娘,这藕禾糕是何物?”
“那只好我亲自去交代了。”黄普掠过侍卫,特意‘小声’却周围人都能听清,“哎呀,大人真是的……要赶快些,不然大人责怪下来,那可不行。”说着急匆匆地拐过角,立即拔腿就跑起来。
视线中出现人,啊!她拐,还有人,又拐。
“别跑!别跑!”身后越来越多的人,紧跟在她的身后。
面前有一道窗户,掀开赫然是高耸的距离,土地如同会移动的海浪,不断翻涌,她刚准备跳下的脚缩了缩,这时候应该还不值得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倏然后面追来声音:“别跑!站住。”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黄普毫不犹豫地跳了。
面朝着地下,脚趾死死扣着平台的边缘,好在跳到了突出的平台上,有惊无险。
她顾不得多想,从边缘处移动,一只手揽住飞舞的裙摆,另一只手扒着墙边,眼睛向上看,生怕上面的人看到自己,更怕自己突然对这个高度眩晕从而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顶上的人巡视一圈,随后脚步逐渐远去,这时黄普才松了口气。
脑海中忽然想到之前悬挂在半空中坚持三小时之久,现在不过是一点点小位置,难不倒她。骤然一阵风吹过,脚边落下一块石子,从肉眼能看见,直至消失在眼前。
黄普的腿微微一颤,舔了舔干涩的唇,又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异常的干渴,“这高度吓人啊。”不知挪了多久,脚下突然踩空猛地滑下,心脏仿若被擒获猛地被拉出体外的失重感瞬间袭来,双手在空中乱扑像极了溺水求助的人。
“救命!”她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
另一边,齐乘舟和方虎子他们落脚在山腰上的山洞里,脑中不断回忆着齐乘鹤的话,手上一下没一下地换着部分烘烤,毫无疑问这是湿的书信,是他从地面上仔细扣回来拼在一起的。
字迹显然不是黄普的,他见过她写的字,与眼前这个工整的字迹不同,她的字如同狗撒尿标记般带有自己独特的习惯。再怎么看都是一封要联手的内容,可上面的内容也没有提及究竟谁是敌人,为何要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