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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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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签订好股份转让书后,某位想要“一妻多狼狼”的宋助理,双手环胸,胳膊内侧不经意磨到桃尖,微微发疼。

“我们离婚吧?”

她估算过她现在的身价十亿绰绰有余,那个什么格列斯玦岛也不用再争着要了。

萧砚丞掣了掣唇角,慢条斯理合上墨蓝星夜的钢笔盖。

“萧太太,《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了解一下。”

宋暮阮登时摸出手机,细嫩指尖输入搜索框,刚敲击民法典三字,元卓在一旁贴心递过大红色《民法典》并打开书签页,正是萧砚丞口中所说的第一千零六十二条。

“……夫妻共同财产?”

方才的扬调甜音,蔫了。

“太太,我们的合约并未终止,”萧砚丞摊手,抱着香槟玫瑰花束的左理堂呈上元旦二人新签订的婚约合同,“任何一方除恋爱外的私人原因主动中断合约,需赔偿一千万。”

宋暮阮:“……”

她什么都没做,就要白给一千万?

没门!分红都没到账的,不准一拍两散!

红木纹椅“嗤——”的一声,划拉开光滑的黑胡桃木地板,宋暮阮堆砌嫣嫣笑靥,过膝黑绒长靴娇娇几步,奔到萧砚丞椅后,两只细小胳膊从后搂住他,在颈前,交叉成一只开合的剪刀手。

“我开玩笑的啦,萧生,你看你转让股份还让左秘书为我准备花,好贴心啊,我当然不会离婚呀!”

“给我吧,左秘书。”

她松开胳膊,抱过左理堂怀里的九十九朵香槟玫瑰。

左理堂欲言又止,只敢默默地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藏在花蕊里的红丝绒蝴蝶结方卡。

“送就送嘛,还写什么情话,”宋暮阮娇滴滴地拖过一把冷褐木椅,贴着萧砚丞的墨黑衣角坐下,笑吟吟地拆开蝴蝶结,甜甜地念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咂摸出些许不对劲,她眉眼里的笑渐渐冻住,握卡片的大拇指向上划开一段圆弧,挪开右下角的署名。

“江……畴焕?!”

眼看男人薄唇轻张,悬着一缕淡冷的谑勾,宋暮阮立即翘出一根白嫩玉指抵在他唇前,先一步发声。

“嘘,听说老公不能说老婆不可理喻!”

萧砚丞磨着那丝滑如玉凝脂的指尖,缓缓嚅出声。

“哦?听谁说的?”

宋暮阮一手丢开那张丝绒卡片,捏过卡片的手指嫌恶地在桌沿揩了揩,然后两只纤白小手挽上他的胳膊,白皙脸腮歪在他端正肩头。

“你家宝贝老婆说的。”

他盖下长睫,松烟灰的睫影密密倾盖到下眼睑,半阖的眸眼辨不清温凉。

薄唇轻启,他问:“那老公应该说宝贝老婆什么?”

宋暮阮嘟了嘟唇瓣,颓丧的嗓音低嚅出声。

“Sorry,my sweety,my falut.”

她很少道歉。

至少像这样主动道歉的情况,她细数二十二年人生绝无仅有。

倏而,接待室内陷入静谧。

萧砚丞点了点红木会议桌面,“哒——哒——叩”的轻响,不疾不徐地敲碎这份磨人的寂滞。

时间一分一秒踱过,他在忖量决定,在场的另三人没再发出声响,直到那道冷声再度清晰掸落——

“萧家家规增订,禁止在异性面前过度释放魅力。”

“?”

这是在夸她魅力大吗?

宋暮阮顿时笑意如溪,潺潺淌进潋波的柳叶眼,她扬起尖而白的下颚,啄了啄他的唇角,嗲着音回敬他的善意:

“你也不能对女孩子释放魅力,一丁点也不可以,因为我家的男主人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足够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啦~”

某位男主人抿着唇角,黑羽密睫半盖的眸尾覆温,难掩笑意。

宋暮阮顺势黏上他的杏仁白耳垂,草莓味的温柔唇息故意灌入他耳廓里。

“那今晚你陪我一起喝奶茶看福彩,我赚钱了分你一半。”

“好。”

他握住她的皓雪细腕,温声应道。

一场危机化解,两位秘书默契对望了眼。

元卓:当年财经学院少了太太敲算盘,真是可惜了。

左理堂:戏剧学院也痛失人才。

“左秘书,替我扔掉那花吧,以后让前台拒收除萧生外的其他男人送我的任何花束。”

左理堂敏锐嗅到一丝气息。

这是太太赤果果的暗示。

照办!

-

午休结束。

总裁办公室,三米长台紫檀办公桌上。

一束烈焰红玫瑰,立于桌面右侧,旁边放有一个烫金字母的卡地亚红皮革方盒。

宋暮阮的娇颜绽放靡丽笑意,见办公室门扇闭合,她也不故作矜持,小手飞快抓过那方盒打开,是一条双环玫瑰金手链。

粗看链径有点短,她放下盒子,正把微凉的金链搭上细白手腕,门口处,传来一声宠溺的温声。

“既然太太捷足先登,那就送给太太吧。”

“不是送给我的?”

宋暮阮皱了皱鼻尖,根本扣不上手链,太短了。

“给期期买的,”萧砚丞刮了刮团皱的鼻尖,眸色蕴出点点星屑的亮,“明天我们陪她参加亲子运动会。”

“噢,对!我都差点忘记啦。”

宋暮阮反应过来,声音尾调也翘高了声音。

小心地把手链放入盒中,想到那张可爱的脸蛋,她莞尔搂住他的窄腰,下巴尖搁在他胸壑里,说话间,一声一下地磨着。

“明天萧舅舅要带领我们拿下运动King小家的荣誉称号!”

察出她话里有话,萧砚丞低下颌骨,吻了吻她狡黠发亮的柳叶眼。

“怎么拿?请太太指点江山。”

“养精蓄锐,今晚禁欲!”

宋暮阮兀自从他的腰后撤离两只小胳膊,啪啪拍着手心,为自己的八字方针欢呼加油,而眼瞳里亮璨璨的狡黠几乎从那狭细的尾端淌出来。

萧砚丞决定采纳这份方针。

“好,那今晚萧某只与太太分割财产。”

“什么财产?”宋暮阮登时不乐了,鼓掌的纤纤玉手藏在腰后,撅高水嘟嘟的唇瓣,又问,“你不会是后悔转让股份了吧?”

他扬了扬颌,遥望着会客长沙发上的鼓囊黑口袋。

“你的幸运财产。”

“……”

宋暮阮短暂地弯了弯唇瓣,两只小手再度圈住他的劲腰,一抹局促的红绯爬上脸腮之际,她把整个圆脑袋埋进他夯深的胸壑里。

“今晚,我五你五,就地瓜分~”

月如钩。

珺御榕嘉,一道轻惹的嗓声轻轻砸破静邈的唇夜。

“那萧某就责无旁贷地接受太太的六位数巨款了。”

宋暮阮斜着他手里的一沓彩票,又看着自己桌前的一堆不够彩票钱的废纸,玉腿并膝跪坐到他的腿侧。

“萧砚丞,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萧砚丞长手一伸,把掌心里的彩票远远搁于沙发扶手,唇边的轻笑再度拂落。

“萧某记得这些都是太太‘精心挑选’给我的。”

“可我给错了嘛,”宋暮阮摊出一只手,手背搭在他的胳膊上,一双柳叶眼凝着他,黑白分明,充溢着无法戳破的诚挚神色,“真的,你和我交换一下。”

萧砚丞捋了捋衣袖,袖口被少女扒拉了一晚上,皱痕丛生。

指骨压平一处短痕,他从善如流地拿过扶手上的彩票,起身丢下两个字。

“晚安。”

“不准!”

宋暮阮手疾眼快地揪住他的腰侧,真丝衬衫的面料过于软滑,她一下揪出了他扎束在平整端黑裤腰里的衣摆。

“砰,嗒嗒叩——”

顺带,还扯掉了他的三颗云母白纽扣。

“抱歉,太太,萧某并不打算以身换票。”

男人的嗓声恢复一度的冷感,宋暮阮眉心蹙叠,硬着粉腮把揪衬衫的那只小手,伸进了他的衣里,覆上那八块深如沟壑的腹肌。

手心里的肌肉一瞬缩硬,她眉梢一跳。

昨晚脸红心跳的动作史滚过眼前,她骤时想要抽回手。

腕骨,却被男人隔着薄如纸纱的面料握住。

“太太对我的耐心可以再多一些,”男人的燥烫掌心缠住她的玉指,锚陷入他那胸膛,“萧某的忍耐力并非太太所想那般——”

话音还未落全,宋暮阮被一张薄热的唇铺天盖地吻缄住。

“唔……萧——”

萧砚丞兜住腹端的软滑小手,缓缓捏着它向上游曳,劲健镶腹的人鱼线,张缩有力的胸膛,“砰叩叩”,短促的纽扣弹落声一个接一个崩入耳,他撤离了唇,暗眸清晰看见她唇角蓄出的水光香唾。

“给你。”

他腾出一只手,拾过身后的厚沓彩票,轻轻放在她并拢的双膝上,修润略粝的指腹不经意触碰到那片莹白温热的肌肤。余光里,豆蔻紫绸荷叶边裙摆下的那双玲珑巧膝下意识地张开了。

萧砚丞的眸色幽晦一寸,依顺着她的无声意愿。

“不行!”

宋暮阮骤然抽回神思,难为情地摁住那只作乱的燥烫掌心。

“好。”

萧砚丞迅速恢复神色,大掌退出,向下扯了扯她高调露腿的荷叶裙摆。

宋暮阮垂眼,裙摆一抹晶亮水渍映入眼心。

她不自然地别开红腮,拿起腿间的彩票,翘弯饱满的樱花唇瓣,刻意扬了扬嗓调,说:“那我们就交换啦,谢谢萧生!”

萧砚丞换了只手,抚了抚她自然垂落在幼圆腮边的乌软碎发,然后自顾用冰白指骨勾缀起一绺,细细把玩缠绕。

眸心绕着那缕乌亮的墨黑打旋轻动时,他轻张薄唇,缓缓脱出冷揄的嗓声。

“我以为自幼在商业巨擘手心里长大的小孩,应该很清楚利益场更倾向于行动作为报答才对。”

“啵唧——”

宋暮阮双手交叠,绵软手心托住他的颈后,在他左脸颊那粒细小黑痣处印上一个响亮的香吻。

明显瞄见他的弓形薄唇略略勾出几不可见的弧度,她支起软腰,左腮贴盖住那微粒的黑,樱色唇瓣在他耳畔低低轻吟:“昨晚,新婚快乐,老公。”

手心里的颈脊一瞬僵硬,有一道轻柔的力道拨了拨她的脑袋,宋暮阮却紧紧抱住他,尖尖的俏下巴戳进他左肩的真丝白衬衫里,似乎要戳出个无底小洞才肯罢休。

“你还没说的,昨晚——你快乐吗?”

她的一双潋滟柳叶眼暴露在这谧寂暖灯下,如小鱼的银鳞尾巴刚浮上湖面,转眼又扎进湖里,只余星点舍勒绿的水膜漾荡在眼底。

昨晚某位布谷少女躺在床头浴缸语序错乱的模样再度浮映眸前,萧砚丞默了默。

“昨晚过了火,以后我会把握好方寸。”

宋暮阮欣然接受他这份自省的检讨书,微微松开了手,她一双乌黑分明的眉眼端凝着他,唇瓣鼓鼓囊囊的,高贵丢出一句命令。

“快对我说新婚快乐,太太很棒。”

萧砚丞失笑一瞬,亲亲覆上她的唇尖,哑喑着嗓,改变部分措词。

“新婚快乐,宝贝——昨晚十分可口。”

一股莫名的酥麻上涌,宋暮阮缩了缩平坦小腹,难耐却如蚂蚁的小脚迅速阔踏到神经末梢。

“萧生……”

她拖着软音,用桃尖伪装不经意地蹭了下他的左肩,给了个小小的暗示。

“想要?”

“不想……”

萧砚丞哂笑。

他自该摸准小妻子口是心非,习惯被人捧抬的别扭属性,方才或许就不该清醒退离。

毕竟,私心拥趸她每一份恰时的愉悦,是他这个爱人首当做好的第一课。

饱硕喉结浮堕一瞬,他抵上她娇红的耳尖,向她臣服自己的欲望:

“太太,温故方可出新,从欢才合时宜。”

“今晚,再次新婚快乐?”

宋暮阮故意磨蹭了两秒,含吮着珍珠粉的唇尖,微不可察地颔了颔首:

“那你轻轻的……唔!”

唇瓣离开的间隙,萧砚丞用单根修玉指骨覆替,暗眸环住她迷离轻红的柳叶眼,低声问询。

“明天想要什么发型?”

两只小手盖住他凝注的含灼双眸,兀自截断这般令她羞恼的视线,宋暮阮贝齿挤出他的指根,胸口倏而一片冰凉,她惊得倒吸一口暖气,转头看去佣人房,见房门大开却无光线,骤然想起老程和明姨被小方送回了北樗山。

“丸子头。”

她张了张唇,下一秒,男人的指骨再度入唇,这次是食指和中指,宋暮阮无从用舌吞吐,话音涎着香唾从唇角断断续续流出。

“我要穿穿轻便……的衣服,拿冠冠——军……”

一杯去芝士的草莓啵啵奶茶倾翻,见底的纸杯里滚出几颗浅褐半透明圆果。

他一并衔着那草莓樱果入唇,含嚼应允。

“好,拿冠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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