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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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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慈的匕首高高刺下,却在距离只有一毫之时,窗外忽然飞进来一道黑影,嘴里一边发出怪叫,一边扇动着翅膀阻止月慈。

又是这只死鸟!

月慈气得胡乱挥舞着匕首,但那鸟异常灵活,爪子又无比锋利,很快便将月慈弄得满身狼狈,头发散乱,衣裳也被扯破了。

“初一!”

闻鉴低喘一声,从痛苦中挣扎回神,呵止了暴走的千鸟。

初一委屈地怪叫一声,停下对月慈的攻击。

很快门外闯进来了几个黑鸟卫,包扎好伤口的青雀先是扑到闻鉴面前检查了一番,继而朝旁边的人喊道:“去找大夫来,快!”

他目光落在月慈身上,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可想起闻鉴的命令,只能将所有的火气往下咽去,厌烦道:“麻雀,送月姑娘回去!”

月慈知道今天计划无望了,也不用麻雀送,自己先一步奔出了房门。她跑得那样快,那样急,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可是所有人都从她的身边经过,无人顾及她。

桂香弥漫的小道,久久,月慈才放慢了脚步。她心跳快的厉害,方才只差一点就能要了闻鉴那家伙的狗命,要不是那只死鸟的出现……

“咕嘎——”

对,就是这只死鸟。月慈抬头,看到那鸟盘旋在自己头顶,登时气得跳了两下想去抓它,骂道:“会飞了不起啊,有本事就滚下来!”

初一嘴里又发出两声怪叫,下一瞬,月慈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头顶。

月慈:“。”

贱人养贱鸟!

她将手中的匕首朝空中的鸟丢去,但丢了个空,随即那鸟叫声变了,像是对她的一种嘲笑,气得月慈拔腿就往院子跑。

很讽刺,她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回到那个院子,可院子却是仇人给予她的。

快到院子前时,月慈看到几个下人领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往飞鸟阁的方向赶去。回想起闻鉴毫不犹豫将毒汤喝下的样子,月慈顿感烦躁,正要将自己塞回屋子,忽地听到旁边的角落里传来议论声。

是那几个侍女,不过只有三人,小梅不在。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忽然那么多人都往飞鸟阁去了呀?”

“还不是那个新来的姑娘,听说她差点杀了掌印!”

“啊?怎么会,她不是掌印的……那什么嘛。”

“谁知道呢,可能这是他们的闺房情趣吧。”那声音变得嘲讽,“要我说,没根的男人就是会玩,瞧瞧,这都玩出事了。”

月慈依稀记得这声音的主人叫小蝶,第一眼五官看上去有些刻薄,让她心里不太舒服,便没多大记住她。

紧接着小菊的声音响了起来:“就是可惜了那姑娘,模样生得不错,怎的跟了掌印。”

“跟掌印有什么不好的,长得好还有权,没那玩意儿还少了房事。”

说完她们便咯咯笑了起来。

听上去,她们确实是把月慈当成了闻鉴的对食,毕竟闻鉴对她态度特殊,好吃好喝供着,任谁都会胡思乱想。

这阉狗是要坏她名声啊!

月慈忍不住猜测,莫非这就是闻鉴报复她的方式。

不过就算明面上被人畏惧,私下却也还是会被嘲笑,月慈早年蛰伏于京都打探消息时,就听过不少人在背地里谩骂闻鉴,言辞尽是戏谑,发狠了便诅咒他不得好死。

当时月慈听得只觉得畅快,现在,应当也是畅快的吧。

“月姑娘,您在这做什么?”

小梅刚从外面回来,看见月慈便唤了一声。

这一喊不仅把月慈吓了一跳,连带着角落里说话的几位也吓着了,一个个像鹌鹑似的露头,生怕月慈会到闻鉴面前告状,战兢兢全跪下了。

“姑,姑娘……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月慈一噎,也觉得有些尴尬,便迅速板起一张脸,顺势解释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过在这我要解释一下,我跟闻鉴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三人面面相觑,月慈从中瞧出了两个字“不信”。

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她也开口骂起了闻鉴,把对他的恨全部发泄出来,一下子竟骂的比谁都脏。

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月慈这副样子像是真的恨透了掌印,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闺房情///趣,便都信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月慈骂到最后,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闻鉴主动求死的模样,顿觉索然无味,慢慢住了嘴。

她卸下紧绷的神经,摆摆手,转身朝屋子的方向走去:“你们继续吧,我先休息了。”

月慈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遍地哭喊,如同一只幽暗的鬼几乎吸干她的精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麻雀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月姑娘,掌印有请。”

该不会是找她事后问罪的吧。

月慈起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蒙蒙亮,时间尚早,不知道那闻鉴是被病痛折磨到这个时候还没休息,还是他也一夜无眠。

她应道:“知道了。”

刚要起身下床,想了想,又躺了回去,冲门外的人影喊道:“我还没睡够,你让他等着吧。”

凭什么他叫她就得去,整的她真像是掌印对食一样。

月慈想到那两个字心里便一阵恶寒,当真重新钻进被窝里蒙头睡了过去。

这一眯还真让她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觉补够后整个人的骨头仿佛都懒散了,紧跟着朦胧的眼重新聚焦,望见头顶的鹅黄纱帐轻柔高贵,将她笼罩在榻内。

月慈猛地想起自己身处于飞鸟阁内,闻鉴的地盘。

晦气!

她瘪着嘴从床上坐起,忽然听到屋内传来极轻的一声“哗啦”,似乎是纸页翻动的声音。

窗前摆着一张高束腰黄花梨镶云石罗汉床,坐褥上盘坐着一个人,一手闲闲地拿着一本书,一手摆弄着炕几上的棋盘,专注而又入神。

月慈原本松懈的精神忽地又绷紧了,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往她房间里搬了张棋盘来!

不对,这狗东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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