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几天将古静镇全部封锁,来往商贩都无法通行。但几天的封锁,大肆搜捕也没有找到玄羽的下落,虽然觉得可疑的地方都搜了,但还有一处没有搜查过,便是红韶住的客房。
武林的掌事也听说了酒楼的事情,苦苦找不到玄羽便派人让红韶体谅一下,便进了客房搜查却依然无果。
玄羽下落不明,古静镇便迟迟没有得到解封。
自酒楼出来后,派荣遇调查那男子一事便有了结果。
客房内,房门紧闭。屋里黑黛正翻看着医书,她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不过是针眼大的伤口,但因入骨太深,便养得时间和重伤差不多。
门外叩门声传来,荣遇走了进来。他去红韶房内没见到人,又问掌柜的有没有看见她出去,最后才找来了黑黛的屋子。
他走进来将门合上,瞅了眼黑黛,但她看医书看得认真,似乎还不知道他进来了。
红韶把玩着手里的棋子,见人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道,“不碍事,说吧。”
荣遇看了眼黑黛,见对方还在看医书便开口道,“那男子是军中的马夫。”
“仅是如此?”
“他上次又来酒楼喝酒,我特地找了个离他近的地方坐。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和一个侍从过来喝酒。喝酒闲余之际便随口闲聊几句,说的都是军中选马,喂马之事。”
听到此,红韶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桌上问道:“那侍从可有什么识得身份的物什?”
荣遇皱眉,细细回想起那日情形。
那日他虽坐得近,也不敢太明显的张望。直到坐到酒楼内客官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听到几句关于红韶面色如何的话。估计是想试试红韶的所作所为是否应了偷窃一事,好让他们借此脱开关系。
他原封不动的将两人谈话内容告知红韶,又说了那侍从腰侧带了一张令牌,上头好像单刻一个字,只是隔的太远看不清。
“单刻一个字?”红韶细细思索着,手上棋子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木桌。
那敲桌子的声响吵得黑黛太阳穴疼,她放下医书看向红韶道,“估计是郦王府内的人。”
听她这么一说,红韶意外的看了眼她,眸子在她的脸上打量着。
“我脸上有什么?”黑黛回眸。
“脸上倒是没什么…”红韶指了指自己的眼眸,轻启嘴唇道,“只是眼睛里多了为夫。”
“阿黛深居山中,对外界事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红韶将棋子放下,问道。
“我父亲曾在朝堂做事,我便耳濡目染一些。”黑黛又翻开医书看着。
“这么一说,这单刻的字便是‘郦’了。”红韶道。
“天乩国有如今的土地,多半是靠郦王打下来的。郦王素来爱好练兵,手下士兵无一不是骁勇善战。此前天乩国又与凛垌国打仗,郦王军败落而归,几千士兵折损大半。郦王除了加紧练兵,对打仗的兵器,盔甲都需一一改制。”黑黛道。
荣遇在一边听着,脸上震撼之余,更多的是重新上下打量端坐着面色镇定的人。他一个不住山中,在江湖游荡的人倒没有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懂得多。况且还将如今局势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