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说了。”李常溪扶起她,指着远处的骏马道:“我的马上有水,你等着啊。”
她小跑过去,牵着马走了过来。从行囊里拿出水袋递给她道:“喝点水。”
少女站着不动,嘴唇因许久未饮水有些干裂,她只是舔了下嘴唇,一脸戒备的样子。
“我看着像坏人吗?”李常溪说着,举起手中的水袋喝了一口,“看,没毒吧。”她又将水袋递给她。
看着少女盯着面前的水袋愣神,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用袖子将袋口擦净道:“我们南漠人爽朗惯了,不好意思啊。”
少女小心翼翼接过水袋,小口喝着。
“你是什么人啊,我看你身上都是血。”李常溪问道。
“我是谋杀阁的人。”
“谋杀阁…”李常溪呢喃着,“谋杀阁是什么组织吗?”
少女将水袋还给她,擦了下嘴角的水渍,对她毫不知晓谋杀阁的事情有些惊诧。她解释道:“是个拿钱杀人的组织。”
李常溪惊了下,离她保持了一段距离道:“那你该不会要杀我吧。”她说罢又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能让谋杀阁杀的人,都是极难对付之人。”少女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常溪缓了口气,她拍了下马背对少女道:“我看你伤得很重,坐上来吧。我送你出去。”
“我无处可去了。”少女道。
“你不是谋杀阁的人吗,怎么会没处去?”李常溪问道。
“我执行任务失败,被阁主下了追杀令。”
“所以就逃到了这里,你不要命了啊?!”李常溪缓口气,接着放轻语调道:“你可知,非南漠人到此荒漠,嫌少有人能活着出去。”
“怪不知他们不追了。”少女苦笑一声。
“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李常溪腹诽几句,让她坐上自己的马,她翻身坐于她身后,手握缰绳,带她朝南漠而去。
“你爹娘呢?”
“死了。”
“你知道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像什么吗?”
“苟延残喘的死人。”
南沙丘的方向传来轻笑声,“你知道有一种花能生长于大漠,我觉得你很像它。”
“什么?”
“沙漠玫瑰,生长于恶劣的荒漠,命里带着坚韧。不过南漠的玫瑰不像天乩,它可是不带刺的。”女子的声音带着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