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南漠最忌抛弃发妻,你这又是何故?”张末衔问道。
“多年未见,看来兄长对你这弟弟不甚了解。”张末钦看着自己的手,细细回味着道:“我的发妻就是当时养父母的女儿,为了报复他们一家,这已经是我做得最慈悲的事情了。他们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而不是报官抓我。”
“你知道当我被绑在木桩上,看着脚下对我唾骂的人们,我的内心是觉得多么可笑,这些人的面孔让我泛呕!”张末钦道。
“所以你杀了他们,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是!”张末钦扬起下巴又道:“他们都该死!不求真相唾骂我的人,都该死!”
“如此你心里是满意了?”张末衔又道:“如今你在南漠已成了过街喊打的老鼠。”
“他们已经没有了精力对我喊打了,他们都中毒了,过不了多久毒性会蔓延整个西沙丘,他们都要遭到报应。”张末钦说着看向他道:“他们厌我、骂我、弃我也罢,我只求兄长能站于我身侧。”
张末衔盯着他的脸,心里异样复杂,“你是说西沙丘中毒之事是你一手促成的?”
“还有他。”张末钦说着从摆放神龛的桌案下捞出一个人来。
此人捆住了手脚,嘴巴也被堵上开不了口,只有一双眼睛充满惧怕。
“此人是谁?”张末衔问道。
“这人名唤荣遇,精通施毒。据他自己所说,他可是三邻出来的高手,身后有个红韶照着。”张末钦说着瞟了眼荣遇,看他吓得哆嗦的样子又道:“三邻十人我不了解,但这江湖第一的红韶倒是有几分耳熟。听闻这红韶倨傲得很,怎么就护着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只能说明此人为了保命,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红韶是从三邻掳走了一位毒师,阿钦,他的话不可不信。”张末衔提醒道。
“兄长这是在关心我?”
“是兄长对不住你。”张末衔睫毛微颤,掩住了眼底伤心的情绪。
“兄长何错之有,我从未怨过你。”张末钦拨弄着火苗无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