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阶坐在床上,独自缓了一会儿神,还是决定起床洗漱。
之后,她作为社会闲散人士便坐在客厅里发起呆来。
直到时针指向九,覃周才回来。只见她马尾高束,利落中带着疏离,下一秒面前的人却开口询问,“天气不错,要不一起吃个早餐?”
覃周歪着头,眼睛看向滕云阶,虽然语气很平淡,但滕云阶就是从中品出了一丝希冀。
滕云阶心里想着,覃周以前和她一样懒,什么时候有晨跑的习惯的。看来这几年每个人都在变。
不过一个人在屋里待着也确实有点无聊,还不如出去透透气。
“好呀。” 滕云阶回应道。
走在街道上,吹着秋风,冷意莫名让滕云阶泛起困,打哈气的功夫眼泪就从眼眶里被挤出来。
她用手背随意一蹭,转头看覃周,她被传染一样,也打起哈气。
滕云阶好奇地问:“每天晨跑的时候你都会困吗?”
覃周转头和她对视,看着她泛着泪花的眼睛,覃周说:“我不晨跑,只是人设需要。”
覃周根本没变,还是那个懒懒散散的覃周,就像大学时候一样,连校园跑都要找别人帮忙。
两人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覃周在一家看起来小小的,但很温馨的早餐店前停了下来。
“吃这家吧,我有点走累了。” 覃周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滕云阶走进店里。
进了店,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包子出笼的时间,覃周双手抱胸,一本正经地解释刚刚下楼补录镜头的缘由。
“我的人设是自律女强人,” 说话的间隙,覃周撇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懈,“根本和我完全相反。不过明天还要补一下和朋友相处的镜头,你能出镜帮我这个忙吗?”
“可以啊,那天在车上不是答应你了。”滕云阶爽快地答应。
她不假辞色到让覃周开始怀疑自己昨天是否真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但滕云阶考虑的其实很简单。
覃周算是替补,顶替另一个被减掉的劣质艺人的班,节目组赶时间虽然不会把片段处理的太仔细,会更大程度上放大个人的生活习惯,但润物细无声正是覃周的人格魅力所在,所以并不用担心节目播出不吸粉。
而她是纯素人,想除了观察室的覃周妈妈估计没人会注意到她,就更不用担心了。
滕云阶此人从昨晚开始就cos鸵鸟遇到危险的掩耳盗铃行为,想着不回应就是成功,下意识回避覃周喜欢自己这件事。
此刻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桌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滕云阶托着腮看覃周,感慨她真是女娲的宠儿,她的面容在光晕下似乎也柔和了几分,不再冷峻。
覃周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眼眸专注地盯着桌面,若有所思。
“你说,节目播出后,会不会有人觉得我是怪人。”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沿轻轻敲击。
“每个人都一模一样的话,就不会有观察类综艺了。”滕云阶轻抿了一口面前的热水,微微挑眉,眉宇间带着丝不以为意。
覃周停下手中用热水烫杯的动作,玻璃杯与玻璃桌面轻轻触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她说道:“那是涮杯水...”
滕云阶云淡风轻的表情一秒破功,本数落覃周,告诉她让人为难的话可以不说,但想到覃周本来话就少,怕自己说完她彻底变成哑巴。自觉深明大义的滕云阶还是选择了沉默。
见滕云阶抽纸把水吐掉,覃周眯起眼,说:“不吐也没关系,不脏。”
滕云阶只觉一阵恍惚,居然从覃周冷淡的脸上看到了干坏事成功的猫腻表情和一丝欠揍。
她怀疑是自己没睡好产生的错觉,赶忙快速眨眼。下一秒,眼前的覃周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摸样。
滕云阶愈发觉得覃周是故意的,没忍住,脱口而出:“覃周,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欠。”
“我吗?”覃周慢条斯理反问。
滕云阶看着此刻微微皱眉的覃周。只觉得此刻是她呆住了,一定是从来没被别人用”欠“来形容过,正愧疚自己的口不择言,覃周的嘴角却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有啊。”
滕云阶不解,覃周到底在骄傲什么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