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见状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在大家笑成一团的间隙,觉得本来两者都该很帅的鹰有些愤怒的用头去顶滕云阶的小腿。
覃周嘬嘬两声,成功吸引了鹰的注意力。她一抬手,那只鹰便展翅飞起,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还扑棱两下翅膀,仿佛在向众人展示它的威风。
“可以摸摸它吗?”滕云阶真心觉得面前的大家伙酷极了,也为自己刚才没端稳胳膊感到有些愧疚。
动物训练师笑着说:“和美女贴贴,它大多数时候都是愿意的。”
闻言,滕云阶试探的伸出手,轻轻抚摸它光洁的羽毛,感慨:“真大啊,是雌鹰对吗?”
训练师赞许地点头:“滕小姐知识储备很丰富呢。”
覃周听后扬起脖子,不知道在骄傲个什么劲。
三人一鹰没闲太久,覃周就被化妆师急匆匆地揪去补妆。
滕云阶站在一旁,看着化妆师在覃周绷带下画上狰狞的伤口,感慨覃周的脸简直是上天恩赐给娱乐圈的礼物。
怎么会有如此完美一张脸,哪怕上面的伤口青紫狰狞如虫都掩盖不了她的美,一种野性的,洒脱的美,极具攻击性,让人移不开眼。
覃周饰演的角色是被请出山的圣女,起初的男导演将她的设定改为无喜无悲,冰清玉洁。但剧组拉不到投资被解散,换了新的女导演重新运营,女导演将圣女又改回原著中有攻击性的样子。
滕云阶站在片场边上,静静地看着覃周拍戏。
她惊讶地发现,覃周在捕捉情绪这方面极具天赋,仅仅几个眼神,就能将野心勃勃的圣女形象诠释得淋漓尽致。
然而和覃周对戏的演员接不住覃周爆发出的强烈情感,要求严格的导演连续NG了几次,使覃周不得不频繁地调整姿势,从左手架着鹰改成右手,然后又改回来。
“覃周,你先去休息一下,你过来,我给你讲讲戏。”导演无奈地叹口气,招手将那个演员叫到她身旁耐心地讲剧本。
覃周则是快步凑到滕云阶身旁,让化妆师给她补妆。
离得近了,滕云阶才发现覃周连鼻尖都冒出汗珠。
“很累?”滕云阶拿起身边的剧本,给穿着厚重皮草的覃周扇风。
“还好,我很喜欢这个剧本和我饰演的角色。”覃周嘴角挂上笑意,眼中也透出缱绻。
面对罕见的覃周对剧本感兴趣的情况,滕云阶不禁对这个剧本充满了好奇,“我可以读读剧本吗?”
覃周点头,然后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可以,我投钱了。”
滕云阶闻言彻底绷不住笑了,怎么有人把带资进组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两人没聊多久,覃周就被叫去接着拍戏了。滕云阶看着认真工作的覃周,发现她身上有一种平时没有的独特气质,可能是她饰演的角色赋予她的。
滕云阶不自觉地向身边人要了纸笔,垫着数位板,开始描绘覃周英气的眉眼。边画,滕云阶边在心里赞叹,第一个将覃周的柳叶眉化成剑眉的人简直是天才,太帅了。
“耶。”下戏的覃周看到滕云阶在画自己,伸手比耶,漏出个傻气的笑。
滕云阶摸出手机,将她的笑拍了下来。
“不是画画吗?”覃周把笑收回去,傻气还留在脸上,一脸疑惑地问。
“这么萌的表情当然要拍下来了。”滕云阶将手稿理整齐,放在桌上,从凳子上跳起来拍了下覃周的肩膀。
“覃老师谈恋爱也降智啊。”刚刚和覃周对戏的小演员,离了十万八千里就开始调侃覃周。
滕云阶瞪大眼愣在原地,小声问覃周:“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的本意是担心在剧组如此正大光明地提及自己的性取向,会不会给未来的剧组生活带来一些困扰。
不料覃周大声说:“别瞎说,还没追到。”
得知在剧组公开性取向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后,滕云阶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掐了下覃周的手心,咬牙切齿地谴责道:“真是很会解释啊,覃老师。”
覃周不恼,将她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心,头也亲昵地窝到她的颈窝蹭了蹭。
“累瘫了。”覃周不直面滕云阶的谴责,只是一味的撒娇。
滕云阶感觉自己被一只超级大萨摩耶紧紧的缠住了,只觉得肩膀酸酸,想一把将覃周推开说这是另外的价钱划,说不要压迫画画人的脊柱好吗。
有点支撑不住,觉得腰酸腿疼的滕云阶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后腰,不解为什么有人撒娇要压上自己全部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