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虔看上去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那阿虔…唔!”它还想说什么时,池御虔却伸手往它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一阵香甜从舌尖传来,是桂花糕!
“呜呜呜……啊严一恩嗷(阿虔你真好)!”池御虔居然还记得要给它拿吃的!饕餮又要感激涕零地扑上去,然后又被对方一巴掌拍开了。
池御虔皱着眉,一个劲儿地往它嘴里塞糕点:“赶紧吃!吃完还要帮我处理案发现场呢!”
要在严挽城的地盘上杀人藏尸,实在难得多了!
“掌门。”见自家掌门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清虞派弟子连忙迎了上去。
“池仙子现在在何处?领我去见她。”
现在已是日暮时分,严挽城处理了一整天的仙门事务,躲了一整天的仙门长老,现在才得一丝空闲时间回来。
他思索了一番,觉得姚以京之言不无道理,便决定还是不要让池御虔在自己这儿待太久为好。
“啊,池仙子今日早些时候便已回了澜霄派了。”
闻言,严挽城不由一怔,他扭过头去看弟子。
“回去了?为何不遣人来同我说一声?”
池御虔竟然自己先一步回去了!还是偷摸着回去的!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吗?
他不知道,我御虔实在心虚。她固然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员,也做不到在这地方杀了人后还优哉游哉、安之若素。
于是,她趁着严挽城还没回来,陈完尸便拖着饕餮卷铺盖跑路了。
见自家掌门反应如此之大,弟子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是、是池仙子吩咐我们说,这点儿小事,她自己搞定就可以了,还说掌门事务繁多,叫我们务必不要叨唠……”
严挽城目光闪了闪。
这是不想叨扰他,还是想要避着他呢……
“池仙子身上的伤如何了?”
“已经恢复好了。”
池御虔自己离开了,他倒是省下了主动开口的尴尬与麻烦,但无由来地,一阵烦躁之意攀上了他的心头,眼中往日的温和之色渐渐淡下。
弟子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家掌门变如脸,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口。
“她还有再说什么吗?”沉默了好一会儿,严挽城才缓缓开口。
“有、有的!”弟子立马回答,“池仙子说,她很感激掌门近日来对她的关照,但她的伤已然痊愈,且映夜宫中事务繁忙,她此处不辞而别是无奈之举,还望掌门谅解。”
她说出这番话来严挽城倒是毫不意外的——她依旧是这般拘谨虚伪。
严挽城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日她方醒来时的模样,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茫然、迷惘、不知所措,是不同于她平日的矜持与端庄,那是绝对真实的她。
而严挽城,喜欢看见真实的她。
不知不觉间,严挽城心中的烦躁之意散去,脸上神情重归往日温文尔雅。
弟子:……
“掌门,您现在去探望一下池仙子……也是可以的……”弟子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然在这里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的,真的挺恐怖的……
掌门心,海底针。弟子腹诽。
“不必了,”严挽城笑笑,无奈轻叹,“天色已晚,现在过去多有不便,还是改日再去罢!”
说着,他不再多作停留,举步走入了寝殿内。
云霞锦铺,涂抹于远岫之上的苍穹,一如男人此刻的心境,豁然开朗。
澜霄派,映夜宫。
身上莫名地传来一阵恶寒,池御虔全身紧绷,打了个喷嚏。
“咋啦?感冒了这是?”坐在白玉棋盘对面的由迟悯扬眉看着她。
池御虔面无表情地回瞪他:“你咒我?”
由迟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