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打丧尸呢,“蓝愿一捻起一颗红枣,“没想到是中式恐怖。”
她一转头,两个顾知唯在窃窃私语。
黑裙顾知唯:“是密室逃脱。”
白裙顾知唯:“我也要和你比赛,谁最先解出谜底,谁赢。”
“不如说谁最先走出去谁赢。”
“也可以,不能动手。”
“我不能保证。”
“那就还是按照解谜速度来。”
“行吧。”
蓝愿一失落地想,她已经不是顾知唯最好的朋友了。因为顾知唯这家伙,最喜欢自己跟自己玩!
“这间婚房里的新人呢,”她用袖子擦擦正堂椅子上的灰,坐下跷二郎腿,“枣子也被虫啃空了。”
枣子被蓝愿一随手丢出去,她抬起头正想问问顾知唯有什么发现,猝不及防和两张雪白没有五官的脸对上了:“啊啊啊!”
众人回过头去,朱红的门已经关闭,门外的两只纸扎人却走了进来,手牵着手,规规矩矩地站在堂下。
分明没画五官,可此时蓝愿一能感受到来自它们的视线,冰冷,专注。
“我去,纸人会动。”
她站了起来。
就在起身的一瞬间,那两个纸扎人消失不见,蓝愿一大着胆子往前走几步,踩在纸人出现的位置。
“顾知唯,它们没了。”
“嗯……”白裙顾知唯略一思考,在蓝愿一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现在呢?”
一张雪白的脸几乎和蓝愿一面贴面,如果纸人有嘴唇,那蓝愿一应该是要和它亲上了。
但蓝愿一不想。
她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凭空出现又消失,现在再度出现的两只纸人。
做工很粗糙,想来是卖不出去的。
关淙大着胆子摸了摸纸人,触感阴凉,的确是纸,没有装任何其他的支架进去。
黑裙顾知唯在正堂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两只纸人忽然动了,整个婚房里的红烛骤然明亮,隐隐听见有锣鼓声。
两只纸人齐齐转身,背对着顾知唯跪下去,以额头叩地。
它们拜完立即起身转回来,面朝着两个顾知唯跪拜。
最后侧着身体,纸人面对面跪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富有节奏的锣鼓声隐去,两个纸人拜过堂,牵着手坐在婚床上,静止不动。
蓝愿一等了片刻,“好像结束了。”
那接下来呢?
关淙咳嗽了两声,诚恳地发问:“纸人会洞房吗?还是、还是要我们帮它们……”
“你想什么呢?”林偌大为震惊,“这只是一个游戏!”
关淙反驳:“你穿成这样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好吧!我真觉得有点辣眼睛。”
他说着,弯下腰弹了一下林偌大腿上的一根蕾丝腿环,“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啊……”
林偌痛得捂住了那处。原本就勒得慌,皮肤都摩擦红了,这一下估计还要肿起来。
他抬腿踢了关淙:“你手怎么这么贱!”
“这不能怪我,”关淙举起双手,“女仆装见多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仆装,而且是一步到位的情趣款。”
“……”两个女生看着林偌,陷入沉思。
“这游戏肯定不正经啊!”关淙下结论。
林偌苍白无力地解释:“我这真不是情趣款,它就是一件普通的男仆装,配饰多了一点而已。”
他说着就扯扯袖子和衣摆,试图证明这件衣服质量很好,不是那种一撕就破的东西。
然而摸着摸着,林偌的脸色黑了。
衣服的质量确实没问题,但,但……该死的,他摸到上衣后腰有个暗扣,紧贴着裤腰的位置。那暗扣一折一拉,是根拉链!
林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左顾右盼,可爱小旗袍的蓝愿一,蓬蓬裙和长裙的顾知唯,皮夹克的关淙。他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的着装根本就和他们不是一个画风。
就在林偌被观察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一道声音传来。
“过来看,它们手里有东西。”
白裙顾知唯分开两个纸人紧握的手,一枚钥匙掉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