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这事传到祁筠耳中,祁筠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夙棘20岁生辰。
遭了,他忙忘了。
现在已是戌时,祁筠惊出一身冷汗,放下手边的事务要出宫。
“陛下,”丁总管劝阻,“您刚把夙家给得罪,夙棘叔父没了兵权。如今您又要去给夙公子贺生辰,只怕夙家会疑心你俩。”
“先帝那些旧臣下月底就会进京,到时候大局已定,夙家也只能忍了这口气。”祁筠必须要出去。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祁筠一直没时间和夙棘好好相处。
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要是不去,夙棘会失望。
训斥了丁公公,祁筠一意孤行偷溜出宫。
夙家宴席已经结束,夙棘也离开夙家和一群狐朋狗友玩去了。
夙家和几个世家公子玩着雅致的投壶游戏觉得没趣,带着一群人去西市吆喝着套圈。
玶阳城的玶阳市和西市即使到了戌时也仍旧灯火通明,各个铺子前都挂着高高的灯笼。
套圈的摊位上摆着泥娃娃、鲁班锁等小玩意儿。
夙棘大爷似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想要摊子上的竹纹蟋蟀罐又不想动手,笑道:“谁能把那蟋蟀罐套中,我给他玶阳市临街的十处铺子。”
御史大夫家的二少爷来了兴致,“我来!”
夙棘扫了一眼他同手同脚的样子,心里不抱期待。
结果也如他所料,啥也没套着。
几个公子哥儿接连参与,没有一个套中那竹纹蟋蟀罐的。
突然,“哗啦”一声,几十个套圈一齐招呼过去。
夙棘等人看过去,发现是一个戴着面衣障蔽其面的男子。
其他几个公子哥儿不认识此人,夙棘一眼认出。
“扔了几十个圈也没套中一个。”有人蛐蛐这蒙面男子蠢。
祁筠尴尬地再买了几十个圈,这回还是一齐扔过去,仍旧没套中那个蟋蟀罐。
其他几个公子哥儿哈哈大笑,夙棘也是戏谑地笑,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模样。
祁筠憋着一股气,继续扔,扔到最后胳膊都酸痛了。
那几个公子哥儿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互相商议着接下来去哪玩儿。
祁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一边锲而不舍地套圈一边用余光注视着夙棘的动向。
“去看杂戏。”夙棘做下决定。
说完一行人说笑着离开,夙棘看都没看一眼身后在那呆站着的祁筠。
祁筠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几步又停下,跑回去套圈的摊子上,花钱买下那个竹纹蟋蟀罐。
等祁筠到了看杂戏的地方,一家家找过去。
这里表演杂戏的不止一家,祁筠费了会功夫才找到夙棘。
其他几个公子哥儿在第一排落座,夙棘坐在第二排,左右都无人。
等祁筠坐在夙棘身侧的座位上,已经是满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