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处子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都被那夙家少爷玩过了,装什么。’连连磕头的祁骜只敢心中怒骂。
“陛下明鉴,卑臣此次来玶阳确实是为了父母祈福。只是进城后听闻陛下前不久大病一场躺了几个月,心中忧心不已,所以刚才失了分寸,求陛下责罚。”祁骜一副诚恳老实的模样。
祁筠几个月前装病,实际是出了眧国去找夙棘的下落。祁骜不明内情,以关心陛下病情为理由,说出自己的情难自禁。
这样英俊的男子,又是一脸痴情的模样,宫人们看了都动容。
偏偏祁筠毫无反应,挥挥袖子让他滚出去。
小王爷一走,宫内鸦雀无声,宫人们战战兢兢,祁筠只能听到自己愤怒的心跳声。
所有人都不明白陛下这么大反应是为什么,祁筠平复好心情后,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太过了。
但这确实又是他的真实反应,骗不了人。
他就是抵触其他人的碰触,除了夙棘,祁筠不喜欢别的任何人碰触自己。
以前身体还没这个毛病,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祁筠越来越反感外人的碰触。
小王爷像个落水狗似的从陛下那出来,一些精明的大臣们隐约猜到了大概情况,心里耻笑祁骜的同时,又在那猜测陛下的心思。
陛下这几年没碰过任何男人或女人,还解散了后宫。如今祁骜这样英俊的人物也入不了陛下的眼,那就真的只有一个缘由了:陛下对夙家那小子用情颇深。
夙家那小子死了几年了,如果想讨好陛下,那就去找一个和夙棘相像的男子来。
于是一时间,很多大臣又开始让手底下的人在全国各地找寻和夙棘相像的男子。
祁骜知道此事后,花重金托关系,买来夙棘十九岁时的一张画像。
“小王爷,依奴才看,这画像上的男子虽然俊美,但也不至于举世无双,更没法和主子您相提并论。”小厮们拍马屁。
“你们懂个屁,”祁骜哈哈笑道,“这是陛下第一个男人,人生头一回嘛,肯定是自欺欺人觉得非他不可了。”
既然陛下喜欢,那么就去找和夙棘相像的男子,只要能讨好陛下,其他都不重要。
祁骜冷笑,王府里世子之位没他的,就连府中的核心产业,他也沾不上边。他是王爷的次子又怎样,不用等到下一代,光他现在就拿不到王府里的多少好处。
与其在家讨好世子大哥,还不如来讨好陛下。
仲夏时分,天气愈加炎热,眧国外接邻的两个小国的瘟疫病情已经消失。在祁筠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个和夙棘相像的男子已经在陆续被安排送来玶阳城,都想着让这些美男子抓住陛下的心。。
季夏时分,祁筠下令打开边境城门,重启互市,周围小国部落们来往眧国贸易。
都城玶阳,最大的市集玶阳市,新开了一家成衣店,名叫‘云衣铺’,
云衣铺和醉云楼是同一个老板。
初五,云衣铺开业前一日,店前搭着木架贴着红纸金字对联,告示此店铺明日开业。
同日,坪阳城昔日和夙棘关系好的友朋都收到了约礼的帖子。
帖子上,落款是——‘夙棘’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坪阳城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