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身体半倾,红眸染上几分鲜活的怒意,眉型的走向十足的阴沉,如果忽略他发红的耳朵。
“对不起有用吗?”
诺菲西斯盯着雄虫的耳廓从淡粉变成充血似得红,表情却是咬牙切齿的:“在外面尽给我丢虫,发.情就不会看看场合?”
提词板上的背景原是诺菲西斯被原主的虫素引诱,在公开场合发.情。原主把雌虫拉进了厕所,指责他淫.乱不堪,以此为由体验了一把一直想尝试的公共play。
而伽迩跳过了前面的这些前因后果,直接跳转到了这句红字,听起来就像是因羞恼发出的埋怨。
诺菲西斯自知理亏,这些倒打一耙的话还真的勾出他少到可怜的愧意。
毕竟是那个家族的少爷,被雌虫吻到眼泪直掉确实挺没面子。
“请您责罚。”
伽迩深吸一口气,片刻后,将手放在雌虫的领口处,从最外层的搭扣开始,一个一个地解。
雄虫的指尖圆润,手背瘦削,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几颗扣子,一眨不眨地工作,眼里流露出认真。
一向没耐心的叛军副统领很难形容出胸口掠过的那丝异样感,竟异常安静地等待雄虫剥开最外层的衣服。
直到丢在地上,他都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浮现。
「好脏。」
伽迩强忍去看地上那件军装的冲动,又开始解雌虫的衬衫扣子。后者的领口敞开,上层布料被撑出轻薄的弧度,露出莹白的沟壑。
伽迩心跳加快,片刻后,手绕过雌虫的肩膀。
伽迩的手指很长,正好能牢牢笼住雌虫的后颈,微微用力,诺菲西斯就顺势低下头,鼻尖靠在他的肩膀上。
与贵族雄虫身上喷洒的昂贵香水不同,诺菲西斯闻到了衣服上单纯的果香。
和刚刚虫素遗留下的气味一样。
“嗯……”
一道湿濡的酥麻窜过皮肤。
被亲的雌虫发出一声低哼,像小猫在叫。
亲的人一阵颤栗,指腹一抖,在后面留下指痕。
「吸,吸气,小鬼吸气!」大嘴加油鼓劲。
目前,提词器里「在脖颈处留下吻痕」的标识还没完成。
从没种过草莓的雄虫不得其法地深埋,在颈窝上压出浅浅的肉色凹陷。
时间久了,诺菲西斯气息紊乱,不禁抓住了雄虫背后的衣服,暴长的指甲嵌入布料,怪异的感觉上涌,勾出他蓝眸里的一丝粉色波纹。
过去的三十多年里,他经历过雄虫虫素的干扰,也做过抵抗训练,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敏感,输送出去的虫素大把流失,不受控制地抽入雄虫的身体。
他的四肢还有力气,但逐渐虚软,仅仅是被吮吸了一下脖子,腿都快站不住了。
到底是在亲,还是吸虫的虫.精?
诺菲西斯咬着下唇,紧紧闭上了眼睛,眼睫微微地发着抖,那张吸血的嘴又移步到了他心脉的地方,像小兽一样试探地拱了拱,选择了个合适的区域,这才下口。
平时都是诺菲西斯像旁观者一样戏弄着雄虫,冷眼看他泛红的耳侧、脖子,还有那对眼睛翻涌着情绪。
可现在,他却有种颠倒的错觉。
“……雄主!”
诺菲西斯搭上了雄虫的肩膀,指尖绷紧了道:“我们……先做别的,好不好?”
有什么东西,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宁可被残忍地对待。
伽迩没有说话,硬是在这里埋了快一刻钟,节点通过了才松开。他平息了一下呼吸,道:“跪下。”
诺菲西斯心下一松,顺从地跪在雄虫面前:“请您责罚。”
话音刚落,降在头上的阴影逐渐缩短,变成了雌虫平行视线上的一张脸。
伽迩半蹲着,捏起了雌虫的下巴,然后微微一愣。
“……很难受吗?”
当指尖划过他的眼角,诺菲西斯听见有什么声音喃喃地说,轻飘飘的,好像风一吹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