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等一等’只是权宜之计,我却眼巴巴帮你处理觊觎你的人,送你回房间,给你控制周身温度。蔺邢月,你的心脏恐怕还没有我的暖。”
衬衣扣子忽然扯落,一片晃眼雪白,李甚恨恨咬上蔺邢月心脏的位置。
“唔!”蔺邢月忍疼蹙眉,似是受不住如此大的冲击,在李甚第三口咬到最敏感之处时终于昏了过去。
蔺邢月翌日早上醒来,撑着手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时摩擦带来刺痛,他惊讶地低头,却见自己覆着一层肌肉的胸口一片青紫,清晰的牙印提醒蔺邢月昨晚发生了什么。
蔺邢月脸一阵红一阵白,大脑愈发混乱,如果昨晚是梦境,胸口为什么会有牙印?如果不是梦……
蔺邢月再次预约了心理医生。
下午乘车来到心理诊所,蔺邢月向心理医生讲述了昨晚的梦,以及自己白日里产生的幻觉。
温润如玉的青年难为情地垂下浓密眼睫,低声道:“我看见了自己胸口的…牙印,还感觉到了刺痛,也许病情加重,需要吃药才能缓解。”
心理医生没想到蔺邢月的病情发展会这么快,“如果真的病情严重,肯定要开药。”不过在开药之前最好确认一眼。
心理医生询问:“蔺先生,我可以看一下您的伤口吗?”她温声解释,“您放心,只是看一眼,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拍摄设备。”
蔺邢月今天穿了一件蓝色衬衫,因为梦境的逻辑,被他惹怒的李甚并没有再帮他降温,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忍耐。
蔺邢月抬起手放在贝母纽扣上,泛着淡淡粉色指尖自上而下解开扣子。
先是锁骨,如同弯月勾缠,令人心神一荡,接着,精致的锁骨下面,覆盖着薄肌的胸膛一寸寸露出来。
心理医生自认自己心无旁骛,但人类对美的欣赏和向往是天性,于是理性的眼神染上探究,想要看见更多。
蔺邢月不负所望,解开一半扣子后,终于轻轻掀开衬衫一侧,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泛着刺痛的位置,那里似乎变得更肿了。
蔺邢月抬起头微微叹气:“许医生,这里应该没有任何伤口,但在我眼中,伤口甚至随着时间产生了合理的变化。”
咬红的地方更肿,青的地方颜色加深。
“……”许医生呆呆看着,须臾后艰难抬头对上蔺邢月的视线,“蔺先生,我认为你的病情和你以为的病情似乎有些偏差。”
她抬起手指向蔺邢月已经重新被衬衣遮掩住的胸膛:“那里,是真的有很多牙印,我看得很清楚。”
“许医生,你在说什么?”蔺邢月微微睁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医生清楚地重复了一遍,在蔺邢月难以接受的目光中继续道:“我认为您产生幻觉的部分,是您被发小鬼魂咬了这件事。显然世界上没有鬼,您的胸口又确实出现了咬伤,您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人在您身边对您做了这件事,让您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呢?”
简而言之,心理医生怀疑蔺邢月被图谋不轨之人下了药。
到底是什么人?丧尽天良对蔺邢月做出这种事!
许医生表情严肃:“我建议您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或者直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