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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愚人的黄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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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伯格公司位于南波士顿,这个区域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接纳了大量来自奥地利和匈牙利的移民,尤其是在奥匈帝国解体后,许多人从东欧来到美国寻找新的生活机会。奥斯伯格的父辈就是从那时开始了向美国的资产转移。

已经重新打理过一道的吉田正庆和安室透走进这栋外观并不起眼的双层式石制建筑,大厅内富丽堂皇,有着紫红色的勃艮第地毯、水晶吊灯和路易十□□格的家具。沿着雕花的深色木扶手,一条大理石制的阶梯通向二楼。

公司的总管确认完两人的身份和信用凭证,喊来一位助手:“将两位客人带去奥斯伯格先生的办公室。”

弗雷德里克·阿尔伯特·奧斯伯格(Frederick Albert Ausperg)是这个古老拍卖公司的第六代主事人。这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上还遗留着欧洲老牌绅士的气度,从头到尾一丝不苟,面色红润,举止优雅。此刻他正操着一口流利的英音和安室透谈笑风生,并恰到好处地让相对沉默的吉田也参与进他们的对话。

“不不不,两位客人到得正是时候。事实上,拍卖会被重新安排在明晚11点的香槟晚宴之后,地点则依旧是这里。”奥斯伯格先生向二人解释,出于隐私考虑,拍卖将在正常的营业时间后举行:某些参与者不希望让人觉得他们可能在奥斯伯格销售什么东西。

“哦,非常感谢两位对奥斯伯格的支持与信任,让我们明晚见!”

回到酒店房间,安室透看向一进屋就打开电脑的吉田:“怎么样,你们大学的失窃案有消息吗?拍卖清单上并没有什么希腊卷轴或者匕首,奥斯伯格也没说会有拍卖品临时加入。”

“密斯卡托尼克也是你的半个母校,别装外人……目前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阿卡姆公报上说,图书馆和展览馆最近又加强了监管。我们只能初步推断,偷东西的人肯定很熟悉学校内的布置,否则不可能进行如此有目的性的盗窃活动……”

“听起来像学校内部人员犯案,作案者至少进入过图书馆和档案馆,并且那人还得知道东西放在哪里。”

吉田没有做声,他专心地看着电脑。

“你在看什么?”安室透走到吉田身后,俯下身去观察屏幕上的图像。

一份手稿的扫描件,泛黄的纸面上面画着类似太阳的东西;在画面的右侧,圆形和正六边形组成了无意义的图案。整张纸上随机散落着奇怪的黑色涂鸦,乍一看似乎是某个孩童的无心之笔。

“这是那份失窃的希腊卷轴?”

“对,这是密大最近在进行的遗产档案数字化项目的成果,”吉田关上详情界面,向安室透解释起来:“可能正是图书馆最近频繁的文件调动导致了物品失窃的发生。”

“你不是有那个论坛吗,上面没人分享信息?”

“谁没事把调查进度同步更新上论坛啊,我们又不是什么警局……况且又不是所有调查员都在阿卡姆附近那一亩三分地。”吉田吐槽。

“借我账号,我看看论坛。”安室透毫不客气。

“你很关心这个案子?”吉田疑惑。

“你不觉得你们学校的卷轴失窃是很糟糕的事情吗?”安室透看起来比吉田还在意密大的财产安全:“我之前捋过学校数据库的档案,有相当一部分的保存区书目应该属于非常危险的东西……你们至今还没出什么大乱子简直是奇迹。”

“我亲爱的搭档,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过分广阔,知道与不知道之间隔得太远太远,”吉田似乎陷入了回忆:“很多时候,我只能被动接受一些事情的发生——然后再寻求解决之法。”

“但现在我们有掌握主动权的能力,不是吗?”安室透目光灼灼。

两人对视数秒,吉田转过头去:“你说得对,降谷先生,请吧。”

他起身离开座位,把电脑让给安室透。

调查员们的内部论坛比密大数据库清爽多了,虽然都是黑白为主,墨绿为辅的配色,但交互设计要科学上一百倍,论坛内搜索支持分板块检索,标题检索,用户检索和关键词检索——安室透非常感动。

情报组的代号成员不一会就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

“《阿卡姆速报》10月16日刊,警察们认为盗窃案是发生于晚上8点到第二天早上5点之间,然而没有任何能将两起盗窃案联系起来的线索……阿奇博尔德·普林格尔(Archibold Pringler),副院长室的发言人,确认有一副古代希腊的卷轴于图书馆丢失,以及一柄美国土著的匕首于博物馆丢失。两件东西都有着极大的学术上的重要价值,然而并没有什么经济上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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