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已是十点过，沈序楼还在睡觉。贺渡无所事事便拿出手机刷题。

没刷几道题沈序楼就醒了，她坐起身问贺渡在干嘛。

听到贺渡的回答后沈序楼有些怔愣。

大过年的，这……

属实有些卷到她了。

正在沈序楼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怠惰要不要一个文件发给文鉴影让她陪自己继续工作时贺渡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这是我每天的任务，职测两小时、教师综合两小时。刷完之后我要发学习时长给徐彩玉女士检阅，每天都不例外。”

沈序楼听懂了，她没说什么。

沈序楼靠近贺渡去看她手机上的题，贺渡顺势靠在沈序楼怀中，沈序楼自然地将贺渡搂住又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手机屏幕太小，一个人看还好两个人看就有点不合适了。沈序楼递给贺渡一个14寸的平板示意她用这个刷题。

贺渡疑惑：“这是？”

“我从车上拆下来的，銮仪卫也在里面。”沈序楼说。

贺渡也认出来了这个14寸超大平板显然是沈序楼车上的那台磁悬浮中控屏幕。

挺好的，贺渡手动给平板开机，软件下载、登录一条龙服务。

别说，用14寸大平板刷题她心里都莫名其妙敞亮了许多。

“这题选A。”沈序楼看着平板上新出现的一道题说。

题目抄录如下：

西京的上元节，灯火辉煌，人们手持彩灯，在欢声笑语中感受着节日的喜悦。许多国外游客跟着本地人一起将西京的大街小巷挤得____。

A、密不透风

B、人满为患

C、熙熙攘攘

D、万人空巷

贺渡读了一遍题，挑眉问：“你确定？”

“我确定。”沈序楼十分自信，“我多少还是有些语文功底的。”

“我倒是觉得该选C。”贺渡说。

“我不信。”沈序楼摇头，“我从来不知道人还可以挤得熙熙攘攘。”

贺渡点头，将平板抬高了一点：“你来选。”

沈序楼毫不犹豫地选了A，然后鲜艳的红色刺痛了她的心。

“为什么选C！”沈序楼难以置信。

“因为，”贺渡深沉地说，“这道题我之前做过。”

“啊？”

“所以我知道这道题应该选C。”贺渡解释道，“后来我查了下资料发现熙熙攘攘确实可以这么用，它并没有语法和表达上的错误，只是比较少见罢了。”

“但是‘熙熙攘攘’这个词已经表示拥挤了再加上一个‘挤得’再次强调拥挤的状态不是显得重复了吗？”

“直接一句街上熙熙攘攘既简洁明了又避免了重复不好吗？”

贺渡与沈序楼面面相觑：“你别问我，出题人有自己的想法。”

沈序楼沉默：“下一题。”

题目抄录如下：

三寸（）烂之舌

A、不

B、溃

C、糜

D、破

“这道题选A。”沈序楼一看到题就立马说出答案。

“你确定？”贺渡问。

“这道题你也做过？”沈序楼警觉起来。

“不，”贺渡否决，“这道题我没做过，但我凭直觉这道题没有这么简单。”

贺渡思索了一会：“我觉得这道题该选B。”

沈序楼再次盯着题目仔细看了一遍没看出‘溃’字在结构上与其他选项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就选A。”

最后她还是坚定了自己最开始的选项。

贺渡又把平板抬高让沈序楼自己选定答案。

一抹鲜艳的红色再次刺痛了沈序楼的心：“为什么？”

“这道题，你仔细品一下。”贺渡指着平板上的题目，“san，cun，gui，lan，zhi，she。”

“你品到了什么吗？”贺渡问。

“我品到了。”沈序楼沉重的说。

“什么？”

“我不是国家需要的栋梁之材。”

贺渡欲言又止：“别这么说，你只是题刷得太少了。其实只要你多刷点题还是能看出里面的逻辑的。”

……

刷了半天题，贺渡饿了。

“吃午饭吗？”沈序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