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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双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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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食的阴影吞没了最后一缕月光,沈念舟跪在废墟中央,怀中顾怀夜的身体正在硅化。新生儿的啼哭从祠堂暗室传来,襁褓中的婴孩腕间红绳泛着诡异的釉光——那抹血色与二十三年沈清夜跃入冰湖时溅起的血珠如出一辙。

"你以为逆转时空就能改变宿命?"林绾绾的机械音从量子云团中渗出,她残破的瓷化脸正在重组,"每个新生双生子的基因链里,都刻着曜变的诅咒。"

沈念舟的曜斑眼瞳突然裂开细纹,前世记忆如淬火的瓷胎炸裂。他看见1937年的姑祖母在窑火中焚烧实验日志,1998年的顾寒舟将抗排异药混入蜂蜜蛋糕,2025年的自己抱着顾怀夜在电磁风暴中化为星尘......每个时空的林绾绾都在阴影里狞笑,旗袍上的鸢尾花纹路逐渐瓷化成锁链。

"叮——"

翡翠平安扣突然浮空,碎成两半的玉片在量子纠缠中拼合。强光中浮现顾寒舟的虚影,他浑身缠满硅化血管,正将记忆能量注入琉璃塑像:"念舟,去老宅地窖......那里有我们最后的......"

沈念舟撞开祠堂暗门,青铜地窖的门锁竟与顾怀夜胸前的疤痕形状一致。当婴孩的啼哭在锁孔处产生共振时,尘封百年的寒气裹着龙脑香扑面而来。地窖中央的冰棺里,初代双生子的心脏正与曜变盏共鸣,盏底铭文渗出釉血:"宁同碎,不独釉"。

"很美的遗言吧?"林绾绾的机械义肢穿透地窖穹顶,"可惜你们连相拥成烬的资格都没有。"她扯开残破的旗袍,腹部裸露的量子核心正吸收着星食能量,"当年顾夫人把我的意识上传时,就该想到这天的......"

沈念舟突然抓起冰棺中的硅化心脏,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当曜变之血渗入婴孩襁褓时,整座地窖开始量子化震颤——初代双生子的记忆如潮水涌入,他看见民国三年的雨夜,姑祖母跪在曜变窑前痛哭:"姐姐,你怎能用亲骨肉养釉......"

量子风暴撕裂时空屏障,沈念舟在乱流中抱住啼哭的婴孩。顾怀夜的硅化身躯突然出现在窑口,月白长衫被血浸透:"把心脏放入胚胎!"他嘶吼着撞向林绾绾的量子核心,电磁脉冲在两人之间炸开靛蓝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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