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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器要用眼泪养锈......"顾寒舟最后的耳语随星尘飘散,"你要替我看完余生所有的雪。"
晨光穿透云层时,冰湖凝结成完美的曜变天目盏。考古队员在盏心发现硅化双心,监测仪显示它们仍在以轩辕十四的频率跳动。穿月白长衫的年轻修复师驻足展柜前,腕间红绳突然发烫——翡翠平安扣内嵌的青铜钥匙,正与他心口胎记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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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春分,顾氏废墟开满反季西府海棠。沈念舟跪在琉璃塑像残骸间,怀中婴孩的啼哭惊落花雨。鎏金怀表从襁褓滑出,表盘齿轮拼出新星图:二十三载倒计时尽头,轩辕十四将再次交叠。
"当星食降临......"琉璃星尘聚成沈清夜的虚影,指尖拂过婴孩曜斑眼瞳。新生儿的掌心忽然浮现金缮纹路,与博物馆展柜中的硅化心脏产生共鸣。
废墟深处传来编钟轰鸣,未烧制的泥胎裂开细纹。民国三年的曜变胚胎在量子场中苏醒,胎衣上密布顾寒舟手书的瘦金体:"不求同衾,但求同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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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夜,新任修复师推开云栖苑的门。战国龙纹玉佩在博古架上自鸣,超声波清洗机里浮着半枚翡翠平安扣。当他触及《寒江独钓图》的刹那,硅化心脏突然迸发虹光——
冰湖深处的青铜匣自动开启,两缕青丝交缠成北斗形状。监测仪警报响彻博物馆时,曜变盏中的双心停止跳动。而在千里之外的产科医院,一对双胞胎正在啼哭,腕间红绳系着褪色的朱砂珠。
窗外西府海棠簌簌飘落,有人说是故人魂魄化成的雪,也有人说是新轮回的序幕。唯有修复室的古瓷钟知道,当星食再次降临,鎏金怀表将永远停在三点十七分——那是第一个轮回开始的时间,也是最后一个轮回终结的时刻。
终
(琉璃盏底浮现微雕:宁同碎,不独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