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迟笑了笑,抚着江染的发丝道:“我倒是什么呢,行言原是在担心这些。
江染觉得楚墨迟实在是太轻视这些潜在隐患了,也劝着说。
“高处不胜寒,王爷得到了这些权力,总得提防着暗处,更何况现下朝中势力涌动,越发不稳定了。”
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能看出来,楚墨迟想必也早已察觉。
“本王的命还长着呢?他们动不了我,更何况有行言在。”
楚墨迟躺在江染的腿上,手中还绕着他的发丝,江染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只要不是太过分,也纵着他。
“王爷莫与我说笑了。”江染捂嘴轻笑了声。
“那行言说哪些人能伤到我。”
江染低眉想了想,竟真的认真回答起来。
“王爷势力遍布整个的大齐,许多的我都不知,只能猜测着,唯有解忧阁和北漠人,此次出行,是去解忧阁的势力范围,但实则无需担忧,解忧阁是友非敌,与我们的目标应当一致,只是恐北漠人会都有阻拦。”
“哦?怎么说。”楚墨迟又突然来了兴趣,倒是好奇江染是怎么想的。
“王爷上次说过,皇帝与北漠勾结,他想除掉你,这当然是最好的时机。”
“北漠国可是在大齐北境,恐怕不易到江南,这也过于大费周章,行言又是怎么认为的?”楚墨迟心中知道答案,引他说道。
“皇帝与北漠勾结,北漠人要进入大齐,便容易了许多,且这么些年了,恐怕北漠势力渗透已深,父皇是在以身饲虎,换得一个说不准的报答。”江染突然醍醐灌顶,猛地抬头说道。
“不错。”楚墨迟肯定道。
“江南是解忧阁势力,北漠人渗入江南怕是极难,故而,北漠人认定会于途中出手,我们需小心些。”江染说道。
不过这些小问题都不值得他担心,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了。
“本王有随时可调动的势力,倒不必担心这些,不过,让本王好奇的是,行言似乎很了解忧阁,比本王都要了解,行言以往在宫中又是从何处得知。”
楚墨迟总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疑点,江染每次都是拒不回答,也不知背后有怎样的故事,总之是有牵扯的。
江染有些犹豫,但还是拒绝了: “我有些难言之隐,不便与旁人说。”
“就连本王都是旁人吗?”楚墨迟注视着他,有些失落。
“不是,你问过很多次了,不能说的,但……以后吧,总有时机。”顿了顿,声音越发小了。
楚墨迟摆了摆手,也不再为难他,只道: “罢了,本王不为难行言了,明日便要走了,先准备着吧。”
“也好,不过明日走之前,我想先去见见五公主,许久没见过了,也不知她近日如何。”
多日没见过了,也没听过什么消息,总归是要去看看的。
“正好我明日也要去找她,让她看着京中局势,若有变动,立即传信给我。”
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也是说不定的,若只交给他们,实在是放不下,便只能去找个人替自己暂时看管着,出了什么事也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