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八日,阴,大风,极冷。】
我学着开始收心,更多的是周边的人开始进入我的生活,耳畔是朋友的欢笑声,出去逛博物馆,再到挑选发饰买花,坐在公交车上望向窗外的每一次,我想这是生活,这是没有他在的时候的生活,他似乎从我生活里无声无迹的消失了。我抱着冬日里新买的粉色六出花和新品种浅粉色冰激凌玫瑰花站在等待公交车的站牌下,余光看向深蓝色的广告牌,我想他了。于是不受控制的,下意识的将花束凑过去衬着背景的蓝拍上一张图。我想,是他。
他并未,真正的离开我的生活。我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思念着他。我不再读书,因着开导别人频繁到自己心力疲倦的地步,我不再想着他,因为舍友们拉着我去玩,去欢笑。但忙碌过后便是无尽的空荡荡,我不再看向窗外的月,但我依旧期盼他的回音。
我渐渐忘记和他最初的模样,也不敢去看写的日记,那段低迷低谷的日子里,我想过自杀,我脑海里闪过书里写过的话,有些抑郁的人到了最后,不是真的想寻死,而是,死亡已经不知不觉成了一种念想,没有原因。我算好了时间,也算好了日子,算好了方法,但到了那一日,突然来的考试将我拦下,我便也踏实的看起了英语。偶然一天的夜里我在宿舍里开着小灯,拿起毛笔练着行楷时候,我见到了那本书,那本毛姆的书。我竟也不记得它叫什么了,却好端端的放着我的枕头下,我不记得了,我遗忘了许多的事。
她们问我是否有过喜欢的人 。
我的回答是……
我有爱人,他很好,我很喜欢,但我已经放下了。
不该是这样的回答。
我的爱人,梦里我梦见他也要为他担心受怕的难过,我记得曾经凌晨四点我醒来只为对他道一句,“平安回来”。
不该是这样的回答。
在博物馆兼职的时间里,被人堵在电梯门口,那时我不慌张,只是想着,他会保护我的,哪怕他保护不了我,我也同他允诺过我会保护好自己。
那时我想,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傲娇的来上一句,说,“我可厉害了,最后人领导压着他和我鞠躬道的歉呢,他见了我就躲,哼,叫他好的不学学坏的”
这是信仰。
不再是单薄的轻飘飘的爱字。
最近开始做简历和作品集,我重新翻起了相册,对着一些曾经的截屏好奇的看了起来,直到浏览到二零二二年的四月,那是我和他说话的寻常一天。
尘封的记忆好似被解封了一样被揭开,我原对他执念这般。
我们的允诺,不该因为遗忘而搁浅。
那么,是谁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