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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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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里,山阳公主不过是为新帝与楚兰情制造交集的人物。

一个牺牲了女官的女人、一个胆大弑君的反贼。

她自裁于和亲途中,活得飞扬,死得快意。

关于山阳公主的传奇,在书的开篇就结束了。

伙房的房顶被柴火照亮,一道人影鬼鬼祟祟。

“谁!”兰情抽出筒着柴火的通红铁钳。

“楚姐姐,是我!”一个瘦小的人影钻出,整张脸被灰碰的黑不溜秋。

“是我、我是邱瑾,”她指指鼻头,“教坊司邱瑾。嗳,都怪这张脸。”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脸不具说服力,她使劲抹干净,结果越抹越脏。

小小身板与楚兰情记忆中的重合,是那名理应在宫内被斩首的教坊司女子之一。

兰情道:“你逃出来了?”

她嗯嗯点头,脏兮兮的小脸在听到对方声音时时肉眼可见地雀跃。

“可你怎知我在秦楼馆?”自己的藏身应当很隐蔽才对。

“楚姐姐忘啦,我鼻子很灵。”

这是狗鼻子吗?!

“多亏了暗道,大家才躲开追兵。”邱瑾将当夜离宫的景象和兰情复述。

那是女帝在位时挖的暗道,唯有宫内女官知晓。

驾崩前夕,女帝似是预感到了后事,悄悄将暗道交托到女官手中。

可惜暗道在兰情准备出逃时被烧毁,与众人失了音讯。

“楚姐姐,暗道暴露了,我们不能久留,”邱瑾握住兰情的手,“你和我们逃吗?”

兴王府的牌桌已是铁桶一个,再待下去她们也无力改变。

新帝也曾是挑起夺嫡、血洗朝堂之人,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

杀死一个新帝,还会有千万个新帝被推上。怀必贪,贪必谋人,只要人性贪念仍存,既得利益者就不会甘心让渡权力。

留在兴王府收割新帝的气运,并确保楚兰情能活下来,危险系数太高,成功率太低。

兰情放下铁钳,“逃往哪去?”

邱瑾忽而缄默了,面色难堪,“楚姐姐跟我走我才能告知楚姐姐……”

“你不说,是怕我走漏风声?”

邱瑾眼中泛起愧意,微不可查地嗯了声。

她们已浪费一次刺杀新帝的时机,逃亡途中几近覆灭,一路的追杀和掩藏教会她们,慎之又慎,稍有不逮便无可挽回。

连昔日姊妹亦不能轻信。

“我可以跟你走,”兰情起身。

她思量好了对策,这次的任务没法向像上个世界那般对男主软刀子割肉,必须一招毙命。

“但你得先告诉我接应的人是谁。”

“是山阳公主身边的亲卫,成昭。”

按原书脉络,公主的亲卫本该被一网打尽,只因兰情闯宫门闹出不小风波,尚在夜宴轿子上的公主见状临时改变计划,让亲卫潜入市井。

是以当官兵围困时,留下的,是一座半空的府邸。为免打草惊蛇,公主仍在府中,身边要员已然亡走。

两路人马汇至一处,合计出京。

既然牌桌被人占着不给上桌,那就去重建一张牌桌,撞翻对面的桌子。

此时才过二更天,满大街皆是搜捕公主余党的官兵。

几支高举的火把略过秦楼馆后厨墙头,油油地爆着火星,似催命的牛头马面。

邱瑾浑身一抖,直到那排火把消失在暗夜中仍心有余悸,“楚姐姐,我们没时间了!”

兰情随她翻过院墙,借着秦楼馆上的曲乐喝彩声掩盖声响。

蓦地,身后发出瓷器碎裂之声。

兰情眼疾手快地制住来人。被反剪住手的女子轻呼一声,地上的碎瓷瓶踢落草丛里。

“晓凤仙?”兰情看清她的脸,“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给你送药…”她嗫嚅着抖唇,“我听姊妹说你挨罚了,怕你的伤口再开裂,我真的没听到任何事!”

“我要走了。”兰情平淡地做着告别,“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晓凤仙瞪圆杏目。

被卖入秦楼馆的女子,有哪一个不想逃离花街柳巷的?却清楚这仅仅是黄粱幻梦。自己做不到和祖母般建功立业,做不过像女官们一样为前程搏命,这样的她也可以吗?

她想应声,却最终咬咬牙,选择摇头。

“我阿娘重病,舅舅把我卖进此处,说是给阿娘筹买药钱,花魁除了不能赎身月钱不少,我若走了阿娘就收不到钱了。”

晓凤仙笑得酸涩,“楚姐姐,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有大才能的人,你们走吧。”

兰情向邱瑾使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那就只有灭口了。”

“不不要,求求你们,”晓凤仙手都冷了半圈,“我不会说的,传出去我也得死,我断不会说出去的!”

一根簪子横在女子眼前,兰情问:“你知道上面的血是谁的吗?”

“是、是谁的?”

兰情不急不缓地说:“是皇帝的。”

闻言晓凤仙差点吓晕过去。

言下之意,弑君都敢做,求饶有用么?

“我——”晓凤仙不再挣扎,泪水贯穿她的眼,“如果横竖要死,我能不能再见阿娘一面?”

兰情对邱瑾问:“我们和成昭几时出京?”

“一日后。”

“可以。”她们正好也能寻地藏身。

天未亮,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京郊寒林。

晓凤仙惘然望着远山。

每至月末她都会寄月钱给阿娘,家里的地址她熟得能不能再熟悉,可亲自足行方发现,自己连秦楼馆门前的街怎么走都不知。

京郊一户阔气的宅邸外,主人家宴饮正酣。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席上喝得正兴,一旁眉眼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数着一吊钱串。

“爹,凤仙那小蹄子,巳月又寄少了。”青年男子啐了声,“早知不将她卖勾栏了,卖去换牛起码能犁地。”

“钱少了?少了多少?”中年男子晃晃酒盅,儿子比了个数,他立马耷拉下脸,“没用的死娘们,赚点银子都不会,每次还非得我们磨破嘴皮子说她娘有病才肯给。”

说完不解气,他又嗳了声:“晦气!”

“舅舅?”晓凤仙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唤了声。

“凤仙?!”中年男子见她冷不丁出现,酒意霎时醒了大半。

“你们说得可是真的……”她摸着门前的锦帘,呵呵叹着气。

幼时的小村舍“摇身一变”成了不输秦楼馆的气派居所,屋外本只够温饱的小稻田也扩圈了几倍。

一米一菜、一丝一帛全是她在勾栏院换来的,一一吃进了两个男人的嘴里。

“什么真的假的?你回来怎不知会声!”舅父呵斥。

她望着屋内陈设,一股讽刺照面而来,“拔步床、琉璃樽……这是我的家吗?是我给阿娘的钱弄的吗?”

“不是!”舅父粗着脖子,把酒一横。

“那舅舅告诉我是哪来的?”

他被问得心烦,“关你何事?家里两个大男子有手有脚能图你的钱不成?!”

表兄道:“回来就好,凤仙,我们也非存心要用你的钱,只是那医师听是秦楼馆的钱不肯收,说是怕得花柳病。”

晓凤仙如遭一棒,她实在不敢信至亲为了钱竟能编出这等话来,这就是自己在秦楼馆以泪洗面养着的亲人。

舅父嫌弃道:“钱总不能干放着吧,添置些器具田亩你娘也能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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