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月24日——1997年11月1日
臻美的灵魂永不消弭,请梅林善待我们的天使。”
金发男人把花束搁放在洁净的石碑前,“你如果看到了大概会解气吧,我有的是对付他的办法,那种惺惺作态的男人——他怎么还有脸活着?!”
德拉科看着那串僵直的数字,嘴角扯了个难堪的弧度,“现在换成我比你大了,安琪。”
紧接着絮叨的抱怨却戳穿了他故作成熟的外表。
显然模仿卢修斯在外的行为处事,并不能让德拉科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依旧戴着面具,掩藏真实的脆弱内核。
“你真该看看现在的《纯血统名录》上有几个还老实的维持不和麻瓜通婚。救世主的跟班娶了被他甩了的泥巴种前女友,这下是彻底要被踢出神圣二十八家族了,真是可喜可贺!”德拉科轻蔑的哼笑道。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无法忍耐的荒谬言论,德拉科忿然道:“该死的破特!一帮蠢货······最好真的断代绝种,挨个施无声无息都堵不住他们那张造谣的嘴——”
凛冬的寒意和丘墓回响的死寂,让金发男人收敛了戾气,眼睛低垂:“我从没觉得你碍眼过,你那么小心眼,肯定不会忘的······”
他扯了扯领口,试图让稀薄的氧气灌入心肺。“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要进阿兹卡班才是便宜他,金斯莱·沙克尔连摄魂怪都撤走了。”
“他还妄想来看你,呵做梦!”德拉科无意识糅碾着袖口处的银色雕花扣。临走前最后回望了一眼静默矗立的墓碑,他坚信安琪会赞同自己的决定。
弗莱迪·科纳带着表妹罗丝·韦斯莱寻了节空车厢落座,将手提箱和巴多(宠物松鼠)、艾莉森(灰红色猫头鹰)妥善搁置后,朝车窗外仍旧注视着二人的家长们挥手作别。
赫敏捂着嘴唇欣慰又不舍,罗恩一手揽着小儿子雨果,另一只搂过妻子的腰际,“和我们当初一样——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克伊紧攥着迈克尔·科纳的手臂,泪眼朦胧的嘟囔道:“我也想去,现在就要······”
金妮怜爱地抚着女儿的头发,“不会太久了,或许你现在可以猜想下自己未来的学院?”
“弗莱迪说拉文克劳的休息室是最雅致空灵的,但我想和妈妈一个学院!”红发小女巫朝父亲调皮地吐了吐舌尖。
“那个无良记者还在找你麻烦吗?金妮?”一旁拥着妻儿的罗恩挤眉弄眼的询问道。
留着卷曲中长发的女人显然并不在意,“我能应付,倒是把戏坊需要帮忙吗?”
罗恩那相当符合中年男人的身材最突出的腹部起伏着,“人手足够用了,哈利不当值时总会来帮忙······”
而在最初的新鲜感过后,首次离家的小女巫,难以抑制地涌上来酸涩的情绪。
弗莱迪·科纳从小推车上买来了巧克力蛙、甘草魔杖和吹宝超级泡泡糖,却未曾想弄巧成拙。
拆开包装后不但零食欢脱地跳走,罗丝捏起内附的卡片,看到上面的熟悉身影忍不住抽噎。
黑发小男孩庆幸自己并非独生子,用了惯常哄妹妹的手段。特意避开了魔法界广为人知的哈利·波特和罗丝父母那一代的故事。
弗莱迪转而讲述起了学校的秘闻,“你知道霍格沃茨的校长吗?”小女巫吸了吸鼻子,“米、米勒娃·麦格校长?”
“不,前任校长。在我入学那年还见过他呢!整个人阴恻恻的,除了行进的步伐幅度,几乎都看不出来他还活着······”男孩眨了眨眼睛,也没想让恐怖情绪继续蔓延,“他办公室有一样东西,极其罕见的魔法器物——不过我也只是听学长们说起过,没亲眼见到。”
弗莱迪揭开了塑料膜纸,把糖块喂给女孩,“他们计算了好几回斯内普校长的日程安排和停驻时间,但还是被扣了五十分,每个人——因为被发现时,差点失手打碎那块老旧的镜子。”
“至今没发掘它的奥秘,不过或许今年可以了······麦格教授,不,麦格校长虽然严肃,但对于小巫师还是很宽和的。总不至于胡乱扣分。”罗丝将糖粒顶到腮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没人知道那面映射人心的魔镜最后的去向。
求知若渴的小鹰或是好奇尚异的格兰芬多,都没能在偌大的城堡里找出来。
最后的拥有者只捏取了被打碎后的其中一块,仅在咫尺的手边除了一株白山茶、一张棱角早已平滑的相框、一枚粲然精美的戒指,别无他物。
那声喟叹像裹挟进漫长洪流中最浅薄的呓语,一片黑杨树叶静谧吹落,只有呼啸而过的残风,孤独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