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我,有我!”一大早就逮着人叙述今早经历的庆禛激动难耐。
蒋合瞠目结舌跟秦简嘀咕:“庆老大是不是…过于自作多情了?”
“他好自信。”秦简不忍直视。
庆禛那模样就跟发.情的金毛狗一样,等闲已经不能让他冷静下来了。
许无恙说了什么?
许无恙什么都没说啊。
据庆禛的口述。
不就是一句感激庆禛多次帮助过他们的话吗?
哪天许无恙真明确说了什么喜不喜欢的话,庆禛还不得美得冒泡,乐得上天去。
老实说,庆禛现在真像个二傻子。
“谁心里有你,亲爱的?”
庆禛打扮得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的校花女朋友,蹬着小皮鞋,笑吟吟勾上他肩膀就想索吻。
“早安,男朋友,希望那个人不是我想的那样哦。”
漂亮校花吃醋也是这么风情万种,娇俏可爱。
跟庆禛站在一起,不愧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崇英最般配的一对。
蒋合看着眼里溢出的艳羡都挡不住了。
庆禛却毫不客气扒拉下那只手,扭头避开凑过来的红唇:“安娜,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哦?”他神色严肃,女生知道他没什么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也不喜欢女生的亲近,并不在意他对她的粗鲁。
抱臂随意听着。
紧接着,差点维持不在淑女形象跳脚。
“安娜,我现在要跟你提出分手,以下是我的分手声明——”
“等等,你喜欢上了哪个女孩?!”
“不,”庆禛道,“我精神出轨了一个男孩。”
话毕,四遭皆静。
蒋合和秦简刚刚吃惊张开的嘴巴还没合上,好险没惊掉下巴。
啪——
一个鲜红的指印,印在庆禛那张漂亮的混血脸上。
四周齐齐一阵吸气声。
“渣男,呸!”
刚还情谊款款的脸转瞬变脸。
一只红色小皮鞋唰的砸过来。
庆禛下意识侧身躲过。
安娜看着还想扔脚上的另一只鞋,被她的小姐妹拦了,只能边走边骂。
“狗屎!混蛋!庆禛你就是个王八蛋!!!!!”
原以为庆禛对女生的粗鲁无礼是好处,能筛选掉一部分烂桃花。
结果他只是喜欢男生!!
“就算以后我们的家族要联姻,我也绝对不会选你!!你这个骗人的死gay!!”
“你要动手动手,我站着随便让你打,但话不能乱说好吗!”庆禛眉头一挑。
他不是gay!
“别!”
眼见庆禛撸着袖子要上前理论清楚的架势,蒋合着急忙慌将人拖住。
“庆老大你三思啊!!”
原本就是庆禛有错在先,再闹下去,他花心大萝卜的渣男帽子就别想摘下去了。
劝住庆禛,蒋合赶紧狗腿地去给安娜捡回鞋子,低眉哈腰哄走她。
“你认真的?”目视蒋合他们离开,秦简不可置信问。
庆禛深沉的表情:“他对我这么深情,我怎么能辜负他。”
“嘶。”秦简倒吸口凉气。
自作多情要不要到这份上?
当代迪化大师就是他了吧!
论臆想能力,已经无人能超越庆禛。
“慈哥!庆老大疯了!”蒋合颠颠跑来打小报告。
徐慕慈面无表情捧着相机过去,无视他们的闹剧。
直到秦简提到,庆禛那个臆想的对象是程隽弟弟才停下,转身:“呵。”
一声呵,道尽所有不言之意。
“你就是嫉妒。”庆禛追着跳脚,“徐慕慈,你就是嫉妒我们成事这么快,而你还在注孤生!”
这个世界疯了。
秦简扶住了额头。
……
“你到底想做什么?”看着全身镜里一身华贵礼服的自己,程隽只想皱眉。
“你说邀请我来家里做客,我也来了。”虽然是那种半强迫的邀请方式。
“你要我在这多待一会,我也睡了一晚。”
再不回去,季钰他们都要怀疑担心了。
今天学校还有课,季钰找巫峡他们一问就会露馅。
他没耐心跟薄岐周旋下去了。
“我真的要回去了,还是让你家的保姆把我的衣服找回来还给我吧。”
“不急。”薄岐一直都是这么笑眯眯好脾气的样子。
除了昨天那一次变脸。
“今天还给你准备了很多好玩的游戏,你不想留下来玩吗?”
“不想。”程隽蹙着眉从镜子里扫量他。
如果在佣人簇拥下吃豪华晚餐,强迫他换上名贵的衣服,算好玩的游戏,那他一点都没兴趣。
昨天那些保镖不发一言就把他拉上面包车,还以为是薄岐恼了要修理他。
他都做好了报警和吃顿苦头的准备。
结果薄岐就是好吃好喝招待他。
“你到底要想干什么?”程隽习惯打开天窗说亮话,再次直言不讳问出。
薄岐脸色终于流露一点不高兴,“昨天的晚餐不好吃吗?你睡的床不舒服吗?还是今天准备的衣服你不喜欢?”
说着他就叫人进来,把那些服侍的人训斥一顿,让他们去准备更好的东西。
旁观全程的程隽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也受不了这种场景。
那次酒吧乌龙,庆禛和蒋合就给他提醒过薄岐的背景。
要说家财万贯,薄岐家还比不上庆禛家里,但薄岐不是大陆人,他父辈都是港城那边的人,有那么点□□关系。
如果细问起来,程隽能听到一整个“父母恩怨+私生子认祖归宗”狗血大剧本,还有某些□□如何洗白从良,继承人被迫转移大陆居住的政治内幕。
可惜程隽不爱听别人的八卦。
薄岐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看他不感兴趣,那时庆禛只能简单提点了两句,要他小心薄岐,最好躲开他。
他说薄岐从小颠沛流离,经历过不少事,还受过枪伤,家里又是高压环境,导致他从小性格阴郁,养成了那么一点狂妄的行事作风。
真惹到他,他庆禛和徐家也不是不能护着他,但疯子发起疯来,总归是他程隽吃亏。
庆禛做事那么张扬的人,还说别人狂妄。
程隽不得不耐下兴致,虚与委蛇。
“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可一日不过三餐,一身不过六尺,我要这么多锦衣玉食干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也不用迁怒你家里的人。”
“他们不是我家里人。”薄岐颇有威胁道,“如果我就要你留下呢?”
程隽无话可说。
半晌无言,薄岐勾着嘴唇笑起来:“我表现的很不明显吗?”
“欸,你果然很迟钝呐。”
他凑过来,呼吸就贴着程隽的脸颊吐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