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可真不好,江青曲在心里说道。
从古至今,战争这种事,无论失败与否,都肯定会有人伤亡的。
他突然感到耳朵被人用手指堵上了,不必说,是钟欲河堵上的。
到了这里,已经没有车夫肯给他们代劳了,如今是几个会驾马车的人在前面弄,离琼苞城还有几十里地。
到了琼苞城后,一行人直奔城主而去。
城主坐在椅子上,看着程赢和钟欲河,其他人在门外等着。
城主是个妇人,见他们来,很是爽快地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二人开始还很欢喜,可城主接着又开口。
“你们不用日后再还我们粮食,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能做到,我就借你们粮。最近战火连绵不断,断了我们的水,你们若是能弄到水来解我们这燃眉之急,我就借你们粮食!”
虽说这任务难,可也得答应下来。二人只得先应了下来。
一行人在饭桌上,皆是沉默。
钟欲河先开口:“他们会带我们去最近的一条湖去,可难的是,这里不善火术,需要我们充当化冰的主力军。而且那边离打战的地方近,只怕是险些。”
程赢无奈地道:“险也要去,这样,明早咱们上路,留一两个人,跟青曲一块在这里待着。”
江青曲听到这,自是不愿的,说:“我也可以同去,我的火术很好的。”
程赢怒斥道:“你哪里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好好在这待着!”
钟欲河赞同道:“青曲,这种事你就别去了。”
江青曲这下更是不愿意:“师尊,你不是说要留我的吗?”
钟欲河笑笑,说:“是啊,我也没赶你走啊。”
……
是个阴招。
到了晚上,江青曲被他们捆了起来,有人看守。
江青曲提前留了一手,待明日眼看那几人走远,悄悄用小刀割开绳子,趁看的人还没察觉,猛地跳窗跑了。
就是有点疼。
身后的人喊着,江青曲飞快地租了辆马车,叮嘱车夫一定要快,朝那些人坐的马车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是一处很大的冰面。
钟欲河俯下身,看了看冰面,用带着刻度的铁棍猛地凿了进去,那铁棍顶上带了个尖头。
“有五尺半厚。”他凿了一会,取出那铁棍。
几人走到湖边,掌心顿时冒出烈火来,合作一团,朝冰面打去。
良久,冰面化了不少。
琼苞城的人边打着水,边往城里运。
可谁知,就在运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远处的火炮直朝着他们这边来。
他们护罩挡下后,却见一团火直朝着江青曲而去。
他早已让车夫回去,如今自己刚冒出个头,想帮帮钟欲河,谁成想就碰到这个。
他来不及立罩护身,就见那火直冲冲朝江青曲而来,跑也跑不开。
为了怕被察觉到,他在半路上就给了车夫钱,一路跑来的,如今早已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功夫应对这个?
就在他跑,但跑不开的时候,身边突然立起罩来。
却见不远处,钟欲河用自己的法力给他起罩。
不必说,这是那边的人想要打琼苞城来了。
没办法,只得应战。
身边人一个接一个应战,钟欲河急忙把江青曲拉着,御剑让他直飞到不知有多远。
因速度太快,江青曲想跑回去也跑不了,落地时,那剑飞快地飞了回去。
这么远,他就算是跑,估计钟欲河要死也早死了。
别无他法,只能跑回去叫救兵。
跑到城主那,城主立马派出人去,自己只能在客栈里待他的消息。
钟欲河一下接一下地打着飞来的箭,可恨他的钟方才被打到不知哪去了,如今用不得。
忽有一箭朝一人而射去,钟欲河速打翻掉。
“欲河!接着!”程赢不知从哪找到他那钟,钟欲河赶忙接着。
御剑朝敌军那去,怒摇好久,周边的人倒了一大片。
他未注意,身后有一箭袭来。
……
江青曲大概是在卯时才听到钟欲河的消息。
一听到他受伤的消息,江青曲恨不得飞过去。
只见床上躺着一人,白衣被血染红一大片,看样子还清醒着。
江青曲看他那模样,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钟欲河见他来了,淡笑道:“你救我,我也救你,真像互相还债似的。”
江青曲说:“伤怎么样了?”
钟欲河仍然笑说:“没什么大事,箭没刺到要紧的地方,只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江青曲一手捏着衣服,说:“你可真傻。”
钟欲河不以为意:“嗯,傻点也好,傻人有傻福嘛。”
琼苞城下了雪,不知为何,江青曲突然觉得热热的,比以往哪一次都要热,明明在下着雪,这又不是很热。
他看着睡着的钟欲河,这才发现自己伸出了手,那手的方向,是钟欲河的手。
赶忙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