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扇骨点出了十二道诏书残片,昭武大帝曾经连发十二道诏书,召他回朝,可他死都不回去。
当然,就有许多人参他拥兵自重,对此昭武大帝是非常高兴了。可惜啊........
星星点开了视频。
【紫宸殿蟠龙柱后转出个老太监,捧着三寸厚的弹劾奏章嗤笑:"楚王若真忠心,怎会烧了陛下赐的蟒袍改作战旗?"他指尖划过奏章里夹带的染血箭矢,"连北漠可汗都知道,楚军大纛上绣的不是蟒,是五爪金龙残纹!"
"您老眼力倒比兵部探马强。"锦衣卫指挥同知突然掷出半截断剑把老太监钉在柱上,剑柄缠着的褪色诏书哗啦展开——正是昭武帝二十年前写的"不求同生"血誓。
剑身映出殿外漫天烽火,"昨夜八百里加急,楚王用这'僭越'的战旗裹了金帐汗国世子的尸首,此刻正挂在玉门关示众。"】
“老陈!快看快看,是不是你家二郎!”总旗赵大勇一巴掌拍在陈小旗肩头,铜鎏银腰牌上面那串五蝠铜穗叮叮当当撞在磨出毛边的青绿袍角上。
“哗啦”,七八个锦衣卫顿时围拢过来,衣袂摩擦声混着绣春刀鞘的铜扣脆响?“像他家二郎,错不了!看看那个头发,黄毛胎发,老陈家祖传的鹌鹑绒,咱们北镇抚司独一份儿!”
总旗不过正七品,小旗也仅仅从七品,锦衣卫最底层的低级小官了,指挥同知从三品在锦衣卫里面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陈小年耳根涨得通红,粗粝手指无意识搓着肘部磨出棉絮的旧官服,耳根红得像是诏狱新刷的朱漆墙。
?
卯时三刻他家二郎还攥着他补丁摞补丁的袄袖?
哭嚷着要吃西市巷口的糖葫芦,被他阿娘拿笤帚撵出三里地时,破袄里露出的细瘦腕子——哪像天幕中那个玄色蟒袍玉带、云纹皂靴,反手便将掌印太监钉在蟠龙柱上的锦衣卫指挥同知?
天幕中星星叹道:“楚王天生属于战场,但凡是大景之民踏足之地,便是大景国土。他碾碎北漠王庭的百年傲慢。”
【齐林南征北讨,只要楚军大纛到的地方,必然会让俯首称臣。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明白了吗?"星星的扇尖挑起王旗盖在沙盘上,狼居胥山模型突然迸裂,露出内藏的玄铁剑——当年劈开祭坛的裂痕里,嵌着三百枚异族王印碎片,"楚王把陛下少年时赠的《四海志》刻在剑身,每征一国,便嵌一印。"
狼居胥山祭天封礼,齐林的玄铁剑劈开的不只是祭坛青石,而是将"胡马度阴山"的恐惧永久刻进草原民族的记忆基因。
【暴雨突至,冲刷着剑身显现铭文。
二十年风霜战火竟将"不求同生"磨成了"不归"二字,而"但求同死"早被血锈蚀成蜿蜒的疆域线。
宫檐铁马在雷声中狂乱作响,每一声都似楚王铁骑踏碎的王庭丧钟。
值此新雪初覆长安时,北境飞骑冲破宫门。
来者高举的鎏金匣中,楚王佩刀贯穿北漠降书,刀柄系着的却是一缕白发——漠北牧民传言,那位战神王爷攻城前总爱低语:"待此间春风尽,可携白发归故里。"】
“楚王带领了汉家儿郎用骨血重绘的大景版图,创造了冷兵器时代最完美的地缘政治手术——当长秋宫檐角的铁马风铃再次响起,那叮当声中摇晃的,已是整个东亚的新秩序。
战功赫赫,有人曾做了一一句诗去形容他“愿为陛下手中刃,斩尽春风不肯归”。”
星星叹道:“曾经有人计算过齐林打下的疆土,建立一个大景王朝,也是绰绰有余。”
天幕下许多人发出惊叹:“再建一个大景王朝,这得打下多少疆土!
不敢置信啊,洪景帝看着天幕,看着地上,又看看了宫人!
好吧,全家是不是就我最废柴!
看看我老父——开国帝王!
看看我大儿——打下疆土足还能再建立一个大景王朝!
看看我二儿——千古第一帝王!
我呢?恩,我是开国帝王的儿子,千古一帝、战神王爷的老父!
后世史书该咋写我呢?
天幕之上星星接着放着视频。
【楚王卸甲声惊起居庸关的寒鸦,玄铁鳞甲坠地时震散了三丈黄沙。
他指尖抚过胸甲上那道的裂痕——与三十年前父亲战甲上的箭痕如出一辙,只是这次浸透的是外敌的毒血,而非敌人弯刀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