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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芙星CB】列车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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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星核的载体,并非「不朽」的龙裔。”

丹恒说。

“更不会变成持明族。”

星低头去看智库的地板,透明的玻璃下是蔚蓝水体,让她想起烟波浩渺的波月古海——尽管这二者客观上毫无关联。毛绒绒的毯子层层堆叠着,显然不是某位姓丹名恒的乘客惯用的,但哪怕某位星核精临时起意,神奇的小青龙也能解决问题。

这其中包括:前尘回梦针的体验如何?同时并不包括:我偶尔也会梦到一些碎片,这么说,我也会变成持明族吗?诸如此类的内容。丹恒并不吝于给任何人解答他能回答的疑惑,但着实被星的脑回路噎了一下,这几百年龙生就没和循规蹈矩沾过边的前任饮月君,也难以跟一个如今一岁就有十七年工作经验的孩子,来解释这样的事了。

实际上,星穹列车诸位——乃至所有去匹诺康尼赴约之人——都或多或少遇见了自己的惊喜。各种意义上的。星期日的太一之梦像是盲盒,但如同死了的游戏最好玩一样,这虚妄的理想国也终将被打破。「开拓」无意压过「秩序」及「同谐」的任何理念,毕竟星神真实存在,人们的思想却比命途还要抽象。小浣熊都能爱上垃圾桶,足矣证明这人世鲜活,生命姿态各异。谁都是自由的。

星当然是。如今的丹恒是。失去记忆的三月七也是。解放。解脱。放逐。将过往抛却身后,在这片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漂泊。和两位旅伴不同,她没有找回过去的理由,哪怕故人旧事纷至沓来。

哪怕自身生前浩如烟海。她没有一定要追溯过去的执念,生前是渊壑,此后是旷野。但既然那些幻梦如影随形,星也并不对此感到抗拒,她毕竟就是这样活着可以死了……还是别死更好,但总之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一切的开端起源于一封有些莫名其妙,至少递交方式看来不那么正经的信。

流萤。萨姆。星核猎手。面对忽然出现的一个需要帮助的少女,星知道她理应保持最基本的警惕心,但对上那双色彩迷幻的眼睛时,她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后来她跟三月七真心实意感慨,他们眼睛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人都自带魅惑效果吗?

这话当然是玩笑。但和流萤坐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有——或者说,养过一只猫。命运何其弄人,剧本上的起承转合充满冲突性,放在人身上却无比酷烈。残忍的三次死亡,她听不见也无法想象有多痛,只在这位曾经的格拉默铁骑潜入忆质深海之前,星再次望向那双美丽的眼。

我不会回去了。她轻轻的、听起来莫名有点难过的说。你也并非挽留我而来。流萤从始至终都在追逐一个幻影,曾经是格拉默的荣耀,后来则是生命的意义,当这份渴望缩小到一个人,就是试图在星的身上捕捉一瞬过去的光阴。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满天绚烂光影中,一封信落在星的手里,像是蛛丝伪装的雪花。丹恒接过那封信,翻看半晌,又还给了灰毛小浣熊。他递给眼前人一把裁纸刀,挑开了封口上的火漆,从中滑出一张沾染着香味的信纸,让人想到冰雪中如春的花。

卡芙卡。这传说中不会感到恐惧的人,也会记挂她曾经的同伴吗。分明没有猛烈的狂喜,就不会有悲痛的来袭。不惧怕失去,思念又从何而来?

星想到她梦中的碎片。模模糊糊的。天穹一望无际,隔着材质特殊的玻璃,恒星稳定的燃烧。她听到自己小声问:卡芙卡,如果艾利欧的剧本已然注定,你会记得我吗?你还愿意……想念我吗。

那未竟之言被咽了下去,这里是她刚完成一项任务之后的落脚之地,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光洁冰冷的地面瓷砖照出倒影,让她想起濒死者的眼睛。刃在耳麦里哼笑一声,星却无端听出几分嘲讽和羡艳。也是。知晓来路的人,也未必拥有去处,流星划过天际,它将要坠落了。但她从不过问一把破碎的刀在想什么,如果他的愿望是在曾为之献出一生的炉火中被熔铸,倒也算好结局。

造化弄人。命运从不说谎。它是锚点,是楔在光阴中的钉子,持刀在歧路之始恭候已久。星很清楚一点:我是一把钥匙。于是她疑惑于他人的好意,打着游戏的银狼晃了晃脑袋,用了非常朋克洛德的比喻来解释:人怎么不能对重要道具真情实感?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才得到的,当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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