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如x光线,落在人身上的时候直叫人觉得里外被扒了个干净,心里那点隐晦心思也一同露了干净、无处躲藏。
秦谙西讥讽的意思太过,苏然看不过眼,厉声呵斥道:“你够了,过分了!”
“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秦谙西对上苏然也不客气,不过语气终归是收敛了几分。
“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为什么要闹得这么难堪?”苏然的话换汤不换药,翻来覆去终归还是那个意思。
秦谙西听得生烦,明显感知到耐心在胸腔里流逝的速度,搭在腿上的指尖轻敲了几下,意图缓和那股躁意。她和苏然的情分终归不一样,有些话她不想说。
可有些事是由不得人做主的。苏然见秦谙西不说话,又步步紧追,“你不要每次都得理不让人。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魏曳今天也是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包容一些吗?”
心里那点坚持突然就没了。没了那点坚持的束缚,秦谙西那张嘴一开口就如刀子般不留情,“苏然,和事佬不是你这样做的。你这种行为顶多叫偏帮。既然是偏帮,那就将嘴巴闭上。还有,跟你无关的事,少插手!”
苏然大概也没想到秦谙西这么不给面子,她脸胀得通红,“你……你太过分了!我也是好心……”
“好心?”秦谙西讥诮地笑了一声,“好谁的心?反正不是好我的心。”她脸色一冷,“我没空陪你们两个在这里唱戏。”
她看向魏曳道:“你是想吵架还是想打架,我都奉陪。你要是还嫌不够,我现在就能叫陈恃过来,有些话你听不明白听不进去,我不介意帮你叫当事人过来亲自和你谈。”
秦谙西就是这样一个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底。她看着魏曳眼里的怒火,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甘愿地息事宁人的,于是她直接就给陈恃打了个电话过去。
“怎么?”陈恃疑惑,抬手压下了费斯的嬉笑声。
“你来女生宿舍楼一趟。”
“哟,不是才见过吗?”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但脚却已经从宿舍出来了。面对费斯他们疑惑的目光,陈恃比了个出去的手势,至于旁的,他是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
“这么晚了,还去哪儿啊?”吴禹看向费斯。
“你别问我。我不是陈恃肚子里的蛔虫。“费斯双手一摊。
“看着脸色不好啊。”吴禹摸了摸下巴,那眼一下子就冷了。
费斯想了想,猜道:“不会是要跟谁干架吧?”
“他打架不带你我?”吴禹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傻不傻?兄弟几个干什么事不是一道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