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央大概是在第三节课要上课的时候卡点进了班,班主任花瑗教化学,看到胡央后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于申看到胡央回到座位,还没来得及转过来的头被陈丘拿笔敲了一下,“回去。”于申:“你吓我一跳,我慰问同学。”
陈丘脸色有点冰:“下课慰问。”
于申摸着后脑勺笑了一下,对着胡央又笑了一下。
化学课上完,胡央觉得自己状况还行,她看着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想去接点水,手往脚旁边一摸,摸了个空。
胡央一般有把水杯放地上的习惯,原因是她之前水杯盖没拧紧结果撒了一书包水。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板……怎么,一上午没来,还有人偷她水杯?
胡央头趴下去埋在手臂之间,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她。
她抬头一看……看到了自己的水杯,还是接满了水的那种。
她再扭头一看……是陈丘。
原来是她同桌把她水杯拿走给她接水去了……原来如此,没人偷。
“热的。”陈丘指了指胡央的水杯。
胡央把水杯拿过来,喝了一口。热水流过喉咙,到达肠胃,很舒服。
胡央:“谢谢啊。”
陈丘点了点头,出了教室的门。
手放在水杯上很暖,胡央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水杯,往陈丘离去的方向看去。
上完厕所回来的于申一边抱怨一边回到自己的座位,声音还挺大。
他看到胡央之后,迅速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胡央,你想知道咱这次月考的考场怎么排的吗?”
胡央想了想上次的期末考,“每次考试不都是按上次考试成绩来划分考场吗?”
于申五官皱在了一起:“它要是这次也是这样多好啊,偏偏!”
胡央看他这反应有点大,“怎么了?哪不一样?”
于申:“这次是打乱来的,你不知道你旁边是什么人!”
胡央打开笔帽准备写化学作业:“还行,高一有一次不也是这样。”
刘通拿着一沓数学作业纸经过于申,对胡央说:“他那次在打乱后的考场被人要答案,结果他没管,考完好像被人找事了,就是因为这个他现在才在这嚎。”
于申摆出抹眼泪的姿势。
刘通“啪”地把作业纸按到于申桌子上,“他数学差,但是语文很好,英语虽然比不上你和陈丘但也是咱班前十。”
“哦对了,胡央你没事吧。”刘通把作业纸发给胡央后顺口问了一句,于申也跟着问了一嘴。
胡央看着自己的数学作业纸,伸出食指晃了晃,“无妨。”
刘通把作业纸发给陈丘后,嘀咕了一声“变态”,胡央看过去,陈丘的作业纸上除了红色的对勾还是红色的对勾。
于申看着自己惨兮兮的作业纸,有了想把它揉成一团的冲动,他扭头看了两眼胡央和陈丘的作业纸,毫不客气地抓到了自己手中。
胡央:……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通常都是各班班主任坐镇。
花瑗比平时早了五分钟进了班,让陈丘和几个人发每个人的月考考号。
一到快考试的时候,这群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人会大改现状,平日里不怎么稳重的刘通此时非常有班长的模样。
于申都在认真地改着自己的数学作业纸,还差一两分钟上课,班里说话玩闹的声音已经没了。
陈丘从胡央身旁掠过,将考号纸放在胡央的桌子上。
胡央拿起来看了一眼——7考场。
确实是打乱分的,不然她就是1考场的,虽然在1考场是倒数,但也是1考场的。
于申拿到自己的考号纸后,眼睛往后桌看去,胡央:“怎么了?”
于申:“没事,看看和我是不是一个考场的。”
“所以是一个吗?”
于申摇了摇头,转回去头。
陈丘的考号纸被别的同学发了下来,胡央瞄了一眼,是6考场的。
离挺近的。
陈丘发完考号纸,便回到了座位。
不同于其他认真复习的同学,陈丘就一开始的十几分钟看了一会儿书,到后面又趴了下去。
花瑗在上面给问问题的学生解答,也没管下面。
胡央看了看班主任,又看了看陈丘。
刘通想上去问题,一转头看到陈丘趴下去的身子,对胡央说:“她就这样,高一的时候也是,每次考试前的晚自习她都不复习。”
胡央点点头,翻着数学书做题去了。
胡央翻书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她翻书的声音吵醒了陈丘,还是陈丘自己醒的。
胡央看对方短时间内不会再趴下去,把资料推了过去。
陈丘偏了下头,看着数学资料呆滞了两秒,像不认识那些数字一样。
要不是胡央知道她,就是有多少人给她解释这人多么牛逼她也不相信这人学习好。
陈丘意识到胡央要问她题,从抽屉里捞出来一只铅笔。
胡央无来由地想起上次自己问对方题,陈丘直接让她看过程。
她摆正了资料,在标号5上圈了一下。
陈丘声音压得很低,留在胡央资料上的铅笔的印记很浅。外套袖口下的深色长袖衬得陈丘的肤色很白。
胡央听懂了之后,自己又找了几道类似的题型巩固了一下,掏出抽屉里的物理资料。
比数学还头疼的是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