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显然磕CP磕得有点上头,传统巫师们可不像麻瓜世界那样闻同色变,同性伴侣或者学术家庭比比皆是。由于魔法几乎消弭了不同性别间的天生差异,家庭成员间不再有明显的“内外之分”,男巫可以胜任家务,女巫也可以出门锤人,不考虑生育问题自情况下大家自然对性别也就没有了那么严格的要求。
只不过西弗勒斯他们和莉莉一样都在麻瓜世界生活了很久,不太了解巫师这方面的习惯——这也是为什么教廷那群原教旨主义者痛恨巫师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不太方便写在课本上。
艾萨在医疗翼睡了多久,西弗勒斯就请了多久的假。等他把堪比学术报告的检讨书交给邓布利多后又过了三天,半精灵少年才在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醒来。
他先是睁着眼睛多躺了一会儿,然后侧头看向趴在床头陷入熟睡的“好友”。如有实质的目光刺在脸上,西弗勒斯很快敏锐的清醒过来,抬头一看,“病人”仍旧在床上沉沉睡着。
庞弗雷夫人说艾尔洛斯这两天就会醒来,但他却迟迟不醒,西弗勒斯不由开始怀疑自己那个夺魂咒是不是念错了咒语。月光安静的洒在艾萨枕头上,铂金色发丝仿佛拥有生命般折射着流动的微光。眉眼舒展,嘴角轻轻翘起一个弧度,就好像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希望你的梦里有我。”他凑过去轻轻碰了下艾萨的额头,温热转瞬即逝。大约只有这种时候我才敢鼓起勇气表露心声吧,他自嘲的苦笑,甩手用了个咒语查看时间。
距离天亮还早,不到灌药的时候。
既然醒了,一时也很难重新入眠,西弗勒斯举着魔杖朝走廊上去。原本医疗翼是不允许夜间留人陪护的,不过他以“可以帮忙配药”为理由成功留了下来,所以多少得负起些责任。
轻浅到几乎听不到的脚步一离开隔间艾萨就睁开眼弹坐起来,整张脸从额头开始慢慢变红,逐渐红得让人不得不担心他的健康。
“自然女神在上……”
半精灵把脸藏进手里,整个缩成一团左右摇摆,好像一株随着春风摇曳的小小蒲公英。
但是仅仅这样并不足以让他心情平复,不知道怎么面对“好友”更不想让他感到“尴尬”,他重新滑进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茧。
西弗勒斯看过药剂状态从外面回来遇到的就是这副奇观——平躺着的精灵变成了一个精灵卷,要不是铂金色头发撒得枕头上到处都是他甚至会怀疑艾萨是不是已经跑了。
确实有打算趁他重新睡着跑掉的艾萨:“……”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趟熬到天亮,庞弗雷夫人走动的声音传进隔间,艾萨长出一口气假装珊珊苏醒的样子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这才开始思考该如何解释那个夺魂咒的西弗勒斯:“额,迷情剂衍生的小小意外,你现在还想跑出去建房子吗?”
然后他就亲眼目睹了艾尔洛斯·梅尔从冷静到慌乱的珍贵场面。半精灵少年紧张到结结巴巴:“建,建房子?亲爱的你有什么建议吗?”
“看来拉普兰小姐的改良迷情剂效果显著,真希望她今后能把这份儿才华用在更需要的地方。”庞弗雷夫人听见动静就从外面进来,拿着魔杖朝艾萨一连串用了好几个检测咒语:“身体状况很好,很健康,运动量充足,营养摄入较为均衡,少吃点糖就更完美了。”
她先给学生做完检查,看到两张茫然的脸后好心解释:“这几天我去圣芒戈翻了些旧资料,上面说精灵偶尔会出现类似鸟类的筑巢行为,尤其当他们遇到想要携手一生的伴侣时,这种欲望就会变得越发强烈,算是种育雏的准备,也许这种天性影响到了混血的梅尔先生。”
西弗勒斯的脸一下子黑了,合着那个拉文克劳女生带来的不良影响仍旧存在?当他注意到艾萨脸红的如同一块红布表情变得更加险恶:“好的,谢谢您。请问梅尔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我亲爱的,吃完药回去休息半天,下午你们两个就可以回到课堂上去了。”庞弗雷夫人满意的把最后一份药剂递给西弗勒斯:“麻烦你看着梅尔先生用药,我要去照顾拉普兰小姐了。”
拉普兰是死是活西弗勒斯一点也不在意,他把药瓶子们墩到艾萨面前,静静看着他。
还在思考要在新居外立面上镂刻哪种花纹的半精灵:“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