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认识。”
红毛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目光在那张模糊的照片上逗留片刻后才拿起一旁的书包,笑嘻嘻的开口道:
“看在你天天借我抄作业的份上,我劝你呀,还是赶紧把照片删了吧。”
红毛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杜汀州跟着起身还想些说什么,但红毛并没有给这样的机会。
杜润雨皱起眉看着他走出甜品店后,很快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视野里。
他没忍住问道:
“哥,这人谁啊,说话口气真不小。”
杜汀州收回视线,重新在他面前坐下,甚至懒得抬起眼来看他,语气冷淡:
“曲影安最疼爱的小儿子,曲呈野。”
曲影安这个名字太过熟悉,熟悉到杜润雨对于各大媒体新闻上报道曲氏集团实际掌权人曲影安精彩纷呈的私生活,已然到了可以背诵的程度。
只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见,杜润雨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真的假的啊,你不会骗我吧?”
“他真是曲影安的儿子?那他岂不是……”
真正的少爷公子哥,说是太子圈里的小霸王也没人敢反对就是了。
杜润雨悄无声息的倒吸一口凉气,杜汀州撩起眼皮看了他这没用的弟弟一眼,不无讥讽的笑道:
“跟第五家比,他曲氏集团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曲呈野说的是真的,那你我可就有麻烦了。”
杜润雨没有听明白,一脸茫然,不是在说曲影安么?怎么又扯到第五家和他们身上了?
望着杜润雨那一脸蠢相,杜汀州心里的厌烦尤胜。
他面无表情的拿起叉子将跟前的巧克力慕斯蛋糕戳的稀烂,乱七八糟的糊了一盘。
但愿曲呈野眼拙看错了人,再说杜兆真有本事攀上第五家的人脉能够把人送进去的话……
怎么可能会不选他杜汀州,而是选一个残废的杜若寒?
不过是白日捉鬼没影子的事罢了,杜汀州不想再过多纠缠,很快就对杜润雨下了逐客令。
“再过几天我要去玉栾山一趟,妈会陪我一起,时间不定。”
听到这话的杜润雨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杜汀州确实是到了快要分化的日子了。
杜兆在玉栾山有一处房产,位置偏僻,环境也幽静,正好没人会去打扰,用来给杜汀州渡过分化期是最好不过。
再说,杜兆与花美琳都格外看重杜汀州此次分化。
尽管检查报告上都已显示结果,分化成一名高等级alpha是极大概率的事情。
但杜兆仍旧觉得此事必须重视起来,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说是去玉栾山度假,其实就是故意为了避开他吧。杜润雨低着头心里暗自想着。
杜汀州并不想搭理他这莫名而来的情绪,接着说道:
“我和妈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不准给爸惹麻烦,至于杜若寒那边……你也不要再去了。”
杜润雨猛地抬起头,脸色微微扭曲:
“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想让我这样憋屈的忍到死?我明确和你说,我就是做不到!”
杜汀州表情冷漠的看着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弟弟,眼底尽是不耐:
“随便你,从明天开始爸和妈都不会再给你任何一分钱,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
听到这话的杜润雨脸色一僵,然而杜汀州仍觉不够,讥讽道: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离开我们家,你又比那个残废好到哪里去?”
“他杜若寒是残废,你杜润雨更是废物一个。”
说完,杜汀州起身离开,只剩气得浑身止不住发抖的杜润雨一人留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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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慈默刚结束五大院的会议,第五江臧一个电话打来,十分钟后他便出现在了香榭丽舍别墅的门前。
他习惯性的抬了一下眼镜,望向来给他开门的罗敏,想了想还是问道:
“罗姐,我是来给谁看病呢?”
话刚问出口,梁慈默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发笑。
他一个五大院正科级的主任,多得是人家上门求医,他倒好,上门问病!
此情此景,梁慈默恨不能仰天长啸一声,你们这些可恶的有钱人!
但事实上,已经坐到如今地位上的梁慈默,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就能请得动的。
即便放眼整个燕临市,能使唤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罗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面对梁慈默时态度一如既往的放得很恭敬。
“是杜若寒少爷。”
“您这边请,我带您上去。”
梁慈默一挑眉毛,杜少爷又是哪位?
江臧现在也学楚落那一套,玩什么金屋藏娇了?
这使他不由得想起,两个月前去诸王家里的那次。
正临诸王易感期,楚落非哭喊着死活不肯放人,等梁慈默过去的时候,其实已经来不及了。
满地都是被白色所填满的安全套,玄关处、椅把手上全都是可疑的不明液体。
楚落被捆绑在他自己打造的那张惩戒刑床上,同样被身为alpha的诸王变相刺激的进入发/情期。
当时的梁慈默站在门口,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伸。
还是楚落自己给自己松了绑,双腿颤抖着从床上下来,裹着一件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破衣裳站在梁慈默的面前,冷蹙着眉问:
“这样可以怀上孩子么。”
当时的梁慈默都差点在两人的面前碎掉了,你们两个都是顶级alpha,本来受孕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
到底想干嘛?!想逼死他就直说好么!
梁慈默气的想骂娘,刚拿出箱子里携带的镇定剂与强效抑制剂,却听身后的人一声抑制不住的喘息。
那一瞬间,梁慈默想立刻弃医从文,狠狠的曝光这两个不道德的人。
但一长串的冰冷数字还是挽回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动作快速的按住诸王将药剂打进他身体里。
楚落转过头来还对他一笑,像一朵盛开至糜烂的海棠,勾的人错失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