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老东西要将冷战进行到底,第五江臧闲来无事准备再续上一根,冷不丁的听见第五治开口道:
“你想要我早点死就早说。”
第五江臧动作微微一顿。
“那玩意儿你现在一天要抽多少根才能保持冷静,五根?还是十根?”
第五江臧笑了一下,语气却很平淡:
“不多,十二根。”
第五治气的手更抖了,几乎接近是两个小时一根的量。
这要是放在普通的alpha身上,早就因吸食过度而猝死了。
第五治管不了他,其实这样的结果也不过是早点或晚点的事。
他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孙子,神情竟少有的严肃和认真:
“不喜欢就离他远点。”
第五江臧少见的愣怔一瞬,他才反应过来老头子说的是杜若寒。
“你不差那点养他的钱吧,他有他自己的亲人与兄弟,不差你来当什么哥哥。”
第五江臧没有说话,眼眸不再是微垂着的,眼底更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第五治却嫌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不要再见他了,我会让人安排好一切,知道了么。”
第五江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的像一尊黑夜里的冰冷雕像。
就在第五治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人只是垂下眼来,声音冷淡的几乎没有起伏:
“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后,第五治不太确定的又坐起身来往门口望了望。
杨皓进来的正是时候,第五治赶紧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杨皓贴过去,听见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情:
“怎么样?那小子走的时候……脸色臭吧?”
杨皓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何止是臭着脸,身上都快结出冰渣子了,能冻死人的那种。
杨皓不无肯定的点点头,第五治这下心里是真的舒坦了,笑眯眯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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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寒在车里都等睡着了,也没等到江先生。
等他醒来,车子已经快要开到香榭丽舍了。
他揉了揉眼睛,刚想要询问,这才想起来开车的司机不是他所熟悉的林识和齐帆。
杜若寒动作很轻的打量了一下,也不是他认识的关重,只是一张十分陌生的普通面孔。
想问的话只好作罢,明明让他等的人是江先生,爽约的人也是他。
这人真奇怪呢。杜若寒心里忍不住的小小抱怨一下。
自那之后,杜若寒就再也没见过江先生。
尽管这是常有的事,但杜若寒还是从其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
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爽约了的江先生再也没有回到过香榭丽舍。
在他偶尔失眠到凌晨两三点的午夜,整个世界都快被寂静所吞没,窗外的树影绰绰,像是晃动着幽灵。
杜若寒有一点害怕,但又说不上来那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
而强迫自己入睡的后果,往往就是睡到后半夜会突然听见汽车的轰鸣声。
但在惊醒之后,杜若寒才知道那只不过是自己产生的一种幻觉。
十月将尽之时,刚刚踩上秋的脚印,班里走了一部分特招的同学。
竹玉渲抱怨,周书庭那个死装货怎么还不走,班上的学味是越来越重了。
他一戳杜若寒的胳膊,瞪着眼睛道:说你呢!
杜若寒才抬起头眨眨眼,慢吞吞的说:我在刷题。
刷吧刷吧,迟早刷成呆头鹅,早晚给人拿去涮了吃!
杜若寒不以为然的笑笑,这算什么?听说过物种的多样性,没听说过物种的变化性啊。
竹玉渲气的叉腰,滚啊!
十月的最后一天,杜若寒从一个好久未联系的同学那里意外得知了杜汀州的消息。
自从他把杜兆的电话拉黑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再听到关于杜家那些人的消息了。
杜润雨倒是换了新的号码来辱骂过他,什么一长串令人眼花缭乱、常常的形容词,比如冷血无情、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
杜若寒看完后,想了一会儿到并不觉得杜润雨是在骂自己。
这些话,怎么着也落不到他头上来。
他都被杜兆卖给了江家,换了一大笔钱走,还想要他怎样呢?
想完他把杜润雨的新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里。
直到他那和杜汀州上了同一所高中的初中同学在某一天晚上发来消息。
杜若寒点开消息一看,心脏止不住猛地一跳。
【若寒,你知不知道你继母生的那个弟弟分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