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洋的剑刃往赵钱脖颈靠了靠,入肉落血,眼神冰冷地看着赵钱:“好啊!”
赵钱听见这个答案脸上满是惊恐和害怕:“你敢?!我姐姐可是当今皇后!”
“皇后,呵!”南洋冷笑一声,“赵钱,昨日敌军来犯你也是知道的,今日启程竟然还推三阻四!我说要带着军队先行离开,你却不让!说徒留你一行人押运粮草和装备不妥。我说我一起带走,你又说我逾越了!明知战事紧张你还推缓行军进度,怎的?你难道是通敌叛国之徒?!如若这般,我杀了你又如何?!”
“我...你胡说!”听见通敌叛国四个字赵钱有些惊慌失措,这个罪名都可以株连九族了!他怎么敢?!
“启程吧......”赵钱只能服软,但这笔账他早已铭记在心,见南洋收剑后还是忍不住嘟囔,“江芷澜不是早就奔往前线了吗,能有多大的事......”
南洋抿唇冷笑离开,懒得与这种好色鼠辈多言。
所有人都觉得只要有他将军在,不管是什么样的战局都可以被解决,但是谁又记得他家将军是凡人之躯,上场厮杀的也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那些战役的胜利都是用血肉堆砌而成的!有多少伤痕和压力就随着这一声声的“战无不胜”的标签落在了她一个女子身上......
有了南洋此举赵钱也知道兹事体大了,快速收拾行囊,随着军队押运粮草物资奔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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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江芷澜坐在床上,皱眉听着北御的汇报,任由身旁的军医为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换药包扎。已经晚上了,按理来说军队也该到了才对......
“可能是因为那位新晋的押运官。”一旁的竹闲道,“他是赵家三公子,也就是皇后的亲弟弟,因着赵家这几年靠着皇后发展的越发好了,心思就落在了这军队之中,想必也是想从中招揽些许权力。太子殿下那举动还不够明显吗?”
闻言江芷澜叹了口气,因着他国这些年来都没有什么举措,太过安逸,这宫中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如今党派分为四派,皇帝一派,太子一派,八皇子一派,还有一派就是她所在的中立派,这一派做事为的只是百姓,并不参与权力之争。但也的确印证了那句话,在权力之争中有势力的人不可能一直不偏不倚处于中立,总会有势力来招揽的......
招揽不得就只有铲除,但这些个势力也知道自己的声望和实力无从下手也就只能抛橄榄枝或者先暗中不动了......
特别是如今这个局势......
“赵钱从小锦衣玉食怎么可能受得了半月的风餐露宿,见将军不在自然是拖着了。”竹闲继续道。
江芷澜抬手让身侧的军医下去后叹了口气:“不过,南洋也不是一个善茬儿,能随他心意。罢了...再不济估摸明日应当就到了,不是?”说完抬头看着竹闲和北御二人,二人了然。
“如今让我在意的是拓跋成吉。”
“嗯?”竹闲和北御二人闻言一脸诧异。
略微思沉,江芷澜也能明白这话多少有些不清不楚的了:“此次蒙涟进攻很明显是早有准备,但我总觉得拓跋成吉有些过于自信了,他的眼神和话语......”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们就是准备了什么后手了,不过如今战场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那要不就是还没用上,要不就是就是那批物资军需了。”竹闲捋了捋胡须,“但是再怎么想蒙涟也不可能能够派人做到越墙去对那些东西做手脚。”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江芷澜叹了口气,受伤的那只手臂的手掌微微握拳。虽然如此说,但也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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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当空,几道黑影从城门内进来,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