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夜贤天才从宫中回来,整个人有些呆愣的模样,江芷澜一看见夜贤天就是这个样子。二人进了房间,夜贤天先是痛哭一番,发丝凌乱,还摔着些东西口中喊着自己甚是不孝这样的话,而江芷澜只是在旁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夜贤天才停了下来。
“走了?”
“走了。”屋檐上和门外的脚步声都走远了,江芷澜开口。
“呵,”夜贤天冷笑一声,“这么久了还是放心不下我啊,那些人。”
江芷澜微微开口:“五公主让我和你带句话,皇后和太子都被禁足了。”
夜贤天闻言挑了挑眉:“皇妹这是要站队了?还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夜贤天本心真的无意皇位,但是身为男子总是会有人觉得有威胁,哪怕这么多年他都维持着这纨绔模样那些人都没有放松警惕,不管是赵家还是幕后之人,没有一个人的视线没有分给他的。
“未必,幕后的人推波助澜了,定然有蛛丝马迹的痕迹。边疆战事如何?”
“探子传来报蒙涟暂时没有什么动作。”
“南洋北御呢?”江芷澜还是有些担心。
夜贤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垂眸:“定然是没事啊,他们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我只是比较担心南洋意气用事,北御我很放心。”
“拓跋吉思我该去看看了。”江芷澜的口吻是不容置疑的,如今蒙涟没有进一步举动也是因为夜贤天放出消息说拓跋吉思在渺落生死不明,这是渺落唯一一个可以威胁蒙涟的筹码了。
夜贤天转了下桌前的珊瑚树,暗门“滋啦”打开了,二人走了进去,里面阴暗潮湿,水滴落的声音因为寂静而无限放大,走了半刻钟两旁都是牢房,但没人只有些森森白骨,走了约莫一刻二人到了牢房的最深处。
“拓跋吉思。”江芷澜看着满身伤痕的人被锁链缠身挂在半空。
拓跋吉思抬头看着来人,笑了笑:“江将军啊,幸会啊。怎么有闲心来看望我?蒙涟还没有打进来么?”说着口吻带着挑衅。
“看来是鞭子吃的不够多了。”夜贤天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鞭子狠狠抽了下去,哪还有半分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有无限的恨意。
拓跋吉思咬唇承受着,在间隙之中粗重喘息着说道:“渺落三皇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都说...你是一个纨绔子弟,现在看来是不对了......”
江芷澜抬手抓住夜贤天手中的鞭子,示意停下,随后走上前看着拓跋吉思:“是谁和你们里应外合的?”
“江将军,你这么厉害要不然去蒙涟吧?那里以实力为王,谁都不会在意你是女子的!”拓跋吉思眼底满是疯狂,完全置若罔闻。
“回答我。”江芷澜的声音冰冷。
“哈哈哈,”拓跋吉思笑了起来,“被卖了你也不知道是谁吗?原来江将军也不过如此,和阿父说的姜诚国一样愚笨啊!”
江芷澜听见熟悉的名字,拿起桌上的匕首深深刺入拓跋吉思的伤口上,碾压转动,血液顺势淌下:“你们蒙涟的人不配提这个名字!”
拓跋吉思忍着痛,笑得更癫狂了:“是吗?难道不是你们渺落最不配提么?”
江芷澜抿唇抽回匕首不等夜贤天开口,低低说了一个名字:“王中和。”
是陈述句。
拓跋吉思喘息着,愣了一下随后想了下说道:“好像就是这个名字,江将军原来知道啊,这可比你的好师父厉害多了,所以真的不考虑来蒙涟么?你们的弯弯绕绕真的很麻烦呢!”
江芷澜自嘲一笑随后开口:“走了。”夜贤天耸了耸肩,将鞭子放回桌面紧随其后。
拓跋吉思抿唇笑了笑:“你觉得渺落的女子会有出头之日吗?”
这真是一个极其嘲讽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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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血染满地,月鸢抬起刀尖舔舐猩红的鲜血,叹慰一声:“真是美味!”忽而虎躯一震,疼痛感在左肩散开,月鸢满眼癫狂:“分身受了伤?哈哈哈,真是有趣啊!”说罢拂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