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凤楼里。
一群纨绔子弟正在一间顶级包间里,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包间外,经理带着掩饰不了的焦急声音在外面传来。
“白先生,您不能进去。”
白竹冰冷的声音响起,“滚开!”
“白先生,白先生,您没有预约……”
白竹不耐地转头对着经理着急的面孔,压抑着火气,“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不然……”
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里松口气,面上却不敢显,为难地说:“这……”
白竹:“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说完,就不理会那人的反应,走到208包间,一脚踢在了木质门上,木门不堪重负,“嘎吱”一声,颤颤巍巍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白竹面色不渝地用脚踢开门,面上已经染上了无法遮掩的怒火,“姓徐那孙子呢!”
高级Alpha的腺体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以往没甚攻击力的雪后冬竹如削尖的利器直往周围人身上扎,包间里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感觉到一阵针扎般的痛。
“哎呦,这不是小白少爷吗?”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从包间里最中心的位置上传来,那人头发染了当下时兴的银白色,耳朵上几个耳洞都戴着繁琐的耳饰,一身机车服,和周围人的穿着显得格格不入。
他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经理如释重负,这两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赶忙退场。
一身休闲西装的周松青见白竹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不禁叹气,不出意外的话,小白和徐弄又闹矛盾了,他忍不住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两人也是老死对头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俩一见面就打架,再大点,就是你给我使个绊子,我给你背后捅一刀的关系。
大家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成年人了,也不会真发生老死不相往来的事。
基于此,周围的狐朋狗友都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周松青按下不表,他喝着高档红酒,眼神不住来回打量白竹和徐弄这两人身上,这次怕是有什么不对劲。
白竹的信息素已经让在场的一些低级Alpha不适,一个和他们只有泛泛之交的Alpha忍不住了。
他捂着头,面上苍白中泛着青色,语气不好的说:“白竹,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太冲了。”
那人没发觉什么,只是觉得信息素更重了,他“啧”了一口,发作,“哎……你……”对上白竹的眼神戛然而止。
白竹的眼里冒着寒光,鄙夷的表情浮现,他大步走到徐弄旁边最近的位置,对上那人,“哦,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
那人听出白竹话里的威胁,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这才注意到包间内只有他在跳梁小丑般出头,其他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那人立刻站起,鞠躬的样子表示自己的鲁莽,白竹不是他能惹的起的,“白……竹,抱歉。”
徐弄眼里始终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看着白竹。
见白竹不再看他,那人松了一口气,“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场人无一人出声,静默地看着这场好戏。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白竹大大咧咧地坐到徐弄身边,眼神阴翳,眉毛蹙起,随手拿一瓶开过封的酒,仰头猛灌一口,语气冰冷,“你干的。”
徐弄哈哈大笑,懒散地鼓了鼓掌,带着笑意,“你真聪明,还以为这次会再等一星期呢,小白越来越厉害了。”
白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握着的手略微发紧,“为什么要连累江澈?”
徐弄眉毛挑起一边,眼里流露出不解的表情,“江澈,谁啊?哦,你说他啊,我不小心的。”
白竹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碎得四分五裂,鲜红的酒水淋淋漓漓地从他白皙的手滑落,就好像是白竹手上的鲜血。
徐弄眼里出现惊讶,不禁有了些许猜测……
他故作惊讶地长大嘴,疑惑地问:“怎么了这是,没事吧,消消气。”
他看见正在缩在角落看好戏的周松青,招招手,“老周,你说说,这江澈是何许人物,让我们小少爷气成这样?”
周松青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戏份,他也不理解,江澈什么时候和小白关系那么好了?
他斟酌着语言,“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