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徐弄不语,火气上来,垂下头盯着他:“说话啊,挑衅我是吧?”
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徐弄:“……”
周松青、周围的人:“……”
来人啊,这个家伙疯了啊!
周松青狠狠咬住嘴的软肉,才止住想笑的冲动,“哈……不是,小白,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现在说不了话呢?”
白竹看着快晕厥的徐弄:“……”
过了好半天,徐弄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白竹终于松开手了。
在场人都控制不住地呼出一口气。
徐弄大口大口地呼吸,却不住的咳嗽,身上的污渍和不断发抖的动作显得他狼狈至极。
周松青略微观察徐弄一会,见人家没什么大碍,想赶紧逃离现场。
他拉住白竹,“小白,咱们先走吧。”
白竹纹丝不动,周松青疑惑,感情您还真要人家道歉啊?!
白竹走到一众人搀扶的徐弄面前,见徐弄下意识躲闪,不禁嗤笑一声。
好心示意,“还欠我什么来着?”
徐弄本不想承认,但是刚才被压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可忽视的畏惧,真是个神经病。
对上白竹的催促眼神,心里再不甘,徐弄闭了闭眼,屈辱地说道:“咳咳,抱……歉。”
白竹手放在耳朵,戏谑地说:“什么?没听见。”
“对……对不起!”
白竹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走了。”
说吧,转身走去。
周松青犹豫了一秒,跟了上去。
“小白!”他叫住白竹。
白竹:“怎么了?”
周松青夸张地对着白竹脸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啧啧道:“可惜了,那么帅的一张脸,现在成染色布了。”
白竹作势要踹他,笑道:“我可去您的吧,过几天,你爸爸我还是那么帅!”
周松青陪笑道:“是是是,天底下哪有比您帅的人呢?”
白竹眼珠一转,小江好像就比他帅。
周松青换上一副“八卦专用”的贱兮兮的表情,“唉,你和江澈咋回事啊?”
白竹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周松青挤眉弄眼,“就刚才,人家姓徐的问你,你怎么那副表情?”
白竹:“我什么表情啊?一天天的,不好好学习尽瞎想。”
周松青:“别给我装哈,再说了,我有我哥呢!那孙子要要不是老子给他面子……”
白竹见他那副得意的样子,简直没眼看,“好了,别瞎想了,我和江澈什么关系都没有。”
周松青想反驳,就听到,“就是一起住的关系。”
我草!这比周松青想到的还让他震惊。
他张打了嘴巴,声音带着激动和惊愕,“我嘞个大草啊!你……我,草!”
白竹蹙眉,“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出口成脏的毛病。”
周松青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毛病?”
白竹:“……”
周松青兴奋地呼出了好几口气,他现在的心情就像三个闺蜜一直一起玩,突然有一天一个人收到了另外两位的婚礼邀请函。
周松青:“都同居了还不算什么关系?!”
白竹无奈:“你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好吗,他只是暑假没地方住,我身为朋友帮帮他而已。”
周松青叉腰,“哈——哈——哈。”
白竹:“……”
周松青阴阳怪气地说:“呦,还只是身为朋友帮帮人家,他身上一套衣服傻子都看出来不便宜,咋滴,几万块钱租不了一间房子?”
白竹无语:“……我要回去了。”
“你不准走,说清楚。”
你们到底背着我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啦?
白竹没搭理,离开了。
只留下在风里空中凌乱的周松青陷入大脑风暴。
*
到了家,听到江澈的做菜声,白竹如释重负,他弯腰换鞋。
一个压着火气的声音传来,“谁干的?!”
白竹心想,得,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