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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我自己回去慢慢完善。”

一下午，顾畔不是在发呆就是在放空，听到彭伊这样说，才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腰。

看到窗外已然亮起的路灯，才想起去看时间。

已经八点了。

他赶紧点开微信，告诉程霁明自己忙完了。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回复，就和收拾完东西的彭伊一起下了艺体楼。

出了楼门口，老远就看到一早等在楼下的林清和张雨晴，两个人在那有说有笑。

林清抬头看到顾畔就赶紧跑了过来。

“畔哥，我刚刚和雨晴商量过了，反正食堂也没什么好吃的，一会去寂静，我给你们做披萨和意面。”

彭伊：“哇，免费的吗？”

张雨晴也走了过来，笑眯眯道：“餐食免费，酒水6折。只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林清拍拍胸脯：“包好吃的。”

又催促顾畔：“怎么样，畔哥，来不来？”

顾畔犹豫了一会，看了看微信，还是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刚好肚子有点饿了，回去也是点外卖，不如在外面吃点新鲜的。于是点点头：“走吧，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林清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打车软件，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好嘞，我来看看附近有没有车。”

张雨晴却突然伸手，轻轻按下了林清的手机屏幕，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不用打车，今天刚好有免费司机。”

林清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张雨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免费司机？谁啊？你不会又偷偷约了别人吧？”

张雨晴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反正不用你操心车费，还能省一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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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辆熟悉的黑色揽胜缓缓停在众人面前时，顾畔的心猛地一沉。

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俊俏冷冽的侧脸。

狭长的眼眸淡淡扫过众人，眼里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顾畔只觉得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攫住了呼吸。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到了林清身后，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那道目光。

林清看到车里的人只觉得眼熟，刚想小声和顾畔说点什么，彭伊已经发出了第一声惊呼：“程教授？！”

“这位程教授，其实是我的哥哥。”张雨晴的声音轻快，带着一丝俏皮，“之前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不过之后还希望大家帮忙维护程教授的个人隐私哦。”

她说完，转向彭伊和林清，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彭伊，我的好闺蜜。”

“这位是林清，物理系的学弟。”

“欸？顾畔呢？”张雨晴疑惑地四处张望。

林清这才发现到自己挡在顾畔前面，把人遮了个严严实实，赶快往旁边挪了挪。

顾畔顿时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低着头，略显局促。

程霁明的目光落在在顾畔身上，眼中的笑意若有似无。他没有让张雨晴继续介绍下去，缓缓开口：“这个我认识。”

顾畔的心猛地一跳，抬起头，正好对上程霁明的视线。

彭伊和林清面面相觑。张雨晴则笑得意味深长，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顾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程霁明却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轻轻推开车门，迈步下车。

“办公室的老师早就说过数学系的顾畔，久闻大名。”

他走到顾畔面前，微微低头，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想不到你在学校还有那么多‘光荣伟绩’。”

彭伊忍不住吐槽：“顾学弟的名声，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林清小声问张雨晴：“你哥不会是对畔哥教育进行了什么批评教育吧。”

张雨晴摇摇头，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暗自欣赏这场精彩的好戏。

“上车吧。”程霁明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淡然，“我现在不是程教授，只是你们的免费司机。”

直到程霁明走远了，顾畔才深吸了一口气，跟在众人身后，坐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的瞬间，他感觉到程霁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审视，让他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