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春光大好,可还没等两人温存多久,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胡圆在门外禀告道:“殿下,沈大人抓捕了几个在驿站外鬼鬼祟祟的人。”
“本王知晓了。”
秦争此刻正咬着沈幸的耳垂,被扰了兴致,满脸的不悦。
“去吧。”
沈幸拢着他的脖子哄着,随后二人将衣服穿戴好下了楼去。
沈从抓住的是两个男人已经交给了泉州知府胡峰生审理,秦争赶到时,两个男人已经被打的只剩半条命了。看着奄奄一息的人,秦争语气不快的质问胡峰生问道:“将人打成这样,应该问出了些头绪吧。”
谁知胡峰生却摇摇头理直气壮的说道:“就是因为他们什么也不说,下官才施刑法的。”
左右一番话将自己摘得干净,秦争也不好在为难。他记着沈幸的话,查看这些人的身上有没有和徐干娘带着一样的玉佩,检查了一番后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挂饰的物品。
秦争走后,胡峰生走到被捆绑起来的两人面前,阴着脸责问道:“两个没用的东西,长公主让你们去偷冯维留给秦争的地图,你们不仅没拿到东西反而被人察觉,若不是我先一步将你们带走,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原来这两个人是长公主派来的,而胡峰生也是长公主的人,他们此番就是要得到冯维留给秦争的关于物资藏匿地点的地图。奈何人还没摸进驿站就被沈从发现。
胡峰生知道若是拿不到这份地图,他离死期也不远了,绞尽脑汁后便以设宴为由将人都邀请到了府内。沈幸没有跟着去,她一个人偷溜出来驿站,可是因为受伤留在驿站的沈悦发现她的行为有些鬼祟便忍着伤痛跟上了她。
到了一片空旷地后,沈幸拿起胸前挂着的哨子吹响起来,短暂的寂静过后,一声破空声传来,随后一个身影悄然落在沈幸的背后。沈幸感觉到脖子处一片冰凉,这才发现一把泛着寒光的正横在自己的肩头。
“你是何人?”
身后的人开了口,是个女人的的声音。
“既然寻着我的哨子声而来,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我的身份了。”
沈幸安然自若的回答着,语气没有一丝的慌乱。
“你是徐花的什么人?”
女人语气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沈幸猜不准她情绪的的起伏是好是坏,也不敢轻易和徐干娘攀上关系,思索了一下,她还是试探道:“她·····”
语气故意含着微微的悲伤,女人察觉到后,猛然间转移到了沈幸面前,手里的剑也收了些。
“她是不是已经······”
女人的的面容变得悲切起来,看着她颤抖的手,沈幸确认了她的心绪便改口道:“她还活着。”
“真的!”
女人顷刻间转变了表情,满眼都是欣喜。
“看样子,你和她没有仇恨。”
沈幸不解的问道,随后女人皱起眉眼来问道:“我和她当然没有仇恨,你到底是她什么人,她现在在哪里。”
见她对自己还有狐疑,女人这才收了手里的剑,说出了她和徐花之间的故事,原来她叫杨柳和徐干娘一样都是被老裕亲王爷收养的孤儿,虽然是暗卫的身份,可是他们都是在王府里无忧无虑的长大的。后来老王爷被贬云南,她们姐妹几人也被王爷遣散出了府。她们本来说好要在一起开个酒楼然后生活在一起,可是徐花却偷偷的将所有的身家留了下来,一个人走了,这些年来她们姐妹一直在寻找徐花的下落,可是却打听不到她的踪迹。如今看到了她的哨子出现在沈幸的身上,她自然要追着人问出人的下落。沈幸听完女人的话后,这才将徐干娘的踪迹告诉了她,知道了心里挂念人的下落,杨柳竟然流下了眼泪来。
“你为何要杀我?”
沈幸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杨柳这才抹干净了眼泪又抬起了剑来直指她说道:“把冯维给你的地图交出来。”
“你是长公主的人?” 沈幸恍然大悟的问道。
“徐花能把这哨子交给你,想必你是她重要的人,我不想伤害你。”
杨柳耐着心劝告着沈幸,见她没有一丝想把地图交出来的心思,杨柳竟然持剑逼了上来。沈悦本来不想管,可是她听到了地图的事情后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便扔了一块石头过去,沈幸趁着杨柳分神,立马把腿就跑。沈悦翻身上马后喊着人过来后伸出了手来,杨柳未追上二人,空着手回去复命。
偌大的长公主府干净整洁,可是却看不见人影。忽然上空中传来一声鹰的唳声,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