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江浔挥手告别自己的同事,看着他们走进了安检口才转身离开。
手机的来电铃声已经响了很久,赶在即将挂断的最后一刻,江浔才按下了接听。
江浔盯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开口。
“喂,妈。”
对面的江母在几个小时前收到了江浔不跟同事回来的短信,这才打了这通电话。
江母的声音有些担心,但语气依旧温柔,“儿子,怎么突然不回来了?是在那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的,妈,你先别担心。”江浔先是轻声安抚,随后才继续说:“我之前的导师最近休息,也在这边,准备和他聚聚,过几天就回去了啊。”
“真的吗?”
江浔:“真的啊,不然我还能因为什么事啊,放心吧。”
听着江浔肯定的语气,江母也没再多说什么,最后简单交代了几句,只让他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江浔独自一人站在机场外,耳边是忽近忽远的嘈杂声。这里的场地本来就拥堵,不远处有两辆车的司机可能是发生了争执,鸣笛声一个比一个大。
他被吵得有些头疼,以至于都没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身后徒然响起声音,江浔被吓了一跳。
他回头看到是熟悉的人,顿时笑着吐槽:“大少爷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准备搞偷袭吗?”
“就你这疏忽劲儿,我要偷袭早就偷袭了,还会等到现在?”傅砚辞的声音带着笑意,微风吹起发梢,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江浔急忙岔开视线,看向别处,“打个电话我就过去了,干嘛还亲自来。”
“多走动,锻炼身体。”
说完,傅砚辞就率先迈腿走了。
两人一起走到停车场,助理正站在车外等着他们,见两人来了迅速打开车门。
江浔甫一坐进车里,就闻到了浓烈的青柠味,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就好像谁刚刚在车厢里喝了一大杯味道浓烈的青柠盐汽水。
“你的信息素……”他低声提醒。
闻言,傅砚辞拿起车上早就准备好的信息素阻隔剂朝着自己的后颈猛喷了几下,甚至还对着车厢内喷了几下,想要稀释一下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车辆启动,江浔才想起这车里还有一个人,问道:“他没事吗?”
“哦,没事,他是Beta,闻不到。”
江浔了然的点点头。
机场到酒店还是有些距离的,江浔闭眼准备休息一会儿,没有注意到一旁傅砚辞的神情异常。
直到他冷不丁的说:“他是Beta,没反应很正常,为什么你也没有反应?”
傅砚辞的确很好奇,最近他的信息素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外溢,估摸着时间应该是快到易感期了,所以他出行随时准备着信息素阻隔剂和Alpha抑制剂。
在信息素这么浓烈的车厢内,一个Alpha,竟然没有丝毫的烦躁情绪露出,甚至看起来还很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这不正常。
江浔心里咯噔了下,手指紧缩,睁开眼睛笑道:“谁告诉你我没反应的,我心里急躁着呢。这不,掌心都抓出印子来了。”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手掌摊开,故意放到傅砚辞眼前让他看。
傅砚辞撇了他一眼,没搭话。
回到酒店之后,江浔就开始心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怀疑是不是自己导致的。
果不其然,晚上就出事了。
上一秒助理刚敲响他的房门,下一秒江浔就走了出来。
“江医生,您去看看傅总吧,他好像到易感期了。”助理说话的声音很焦急。
江浔没有丝毫的迟疑,边走边问:“打过抑制剂了吗?”
“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打过了,但是好像没什么用。”助理停顿了下,说:“傅总他……他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门口的保镖已经被驱散了,江浔进去之后助理也离开了。
青柠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傅砚辞面目潮红的蜷缩在角落,衬衫敞开着,床上一片狼籍。
“傅砚辞……”
听到声音,傅砚辞抬头看向他,眼眶通红,声音啜泣着,“江浔……我好热啊……”
江浔靠近他,大致检查了下他的状况。
“你发情了,傅砚辞。”
傅砚辞神情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个Alpha怎么可能会有发情期?
“为什么?”
大脑一片混沌,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傅砚辞只能感觉到江浔抱着他,不断的在他耳边说着“对不起”。
发情期是急须Alpha信息素安抚的,傅砚辞将头埋在江浔的颈间,下意识的嗅着。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急躁,声音也彻底染上了哭腔,“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呢?江浔。”
得不到回答,傅砚辞瞬间变得怒不可遏。
“江浔!?告诉我!你的信息素呢!!”
眼看着他的行为开始不受控制,江浔更加抱紧了他,安抚道:“我的信息素出了点问题,你先别激动。”
发情期不管是情绪和行为全被信息素支配,傅砚辞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话。
江浔无奈之下叹了口气,捏着傅砚辞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仿佛沙漠里的植物遇到了水源,疯狂汲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