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贺言西扶住了我,焦急地喊了一声崽崽,还有齐思明的声音,他也喊了一句小影。
压迫感十足的信息素终于消失了,我进入了一个带着玫瑰味的怀抱里,淡淡的,缠绵的,信息素把我包裹了起来。
“小影。”
“宝贝。”
贺言西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意识中只有一个不断涨潮的岛屿,月亮很近,又似水中泡影,我睁开眼,看到贺言西脸上担心的神情。
他轻轻摸着我的后颈,“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齐思明呢?”
“他出去了。”
“他知道了对吧。”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说的。”
体内的热潮不断,每一次靠着药物度过的发热期反噬起来是来势汹汹,贺言西问,“你的抑制剂呢?”
可是我不久前才注射过,还不到一星期,它就失效了。
再注射也没有用了。
他的指尖很凉,手心也很凉,我攥住他,“不要抑制剂。”
“你在说什么?”
我只要轻轻抬头,我就能吻到他。——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身体里被关压的欲兽终于在这一刻挣脱了牢笼,我意识到我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一切都脱轨了。
我想是被分成了两个,其中一个自我厌弃地用手指抠自己发胀的腺体,另一个沉溺在贺言西的唇齿之间。
这称不上吻,只是单方面的索取。
贺言西也意识到了,但我仍旧以为他会咬我,毕竟当年他就觊觎很久了。
可是下一秒他推开了我,一个alpha想要推开一个beta,还是一个有发热期的beta,是轻而易举的。
“别抠了。”他释放再多信息素都不够,泪水糊了一脸,我感受到贺言西的指尖轻轻的拨开我的手指,在我的腺体上吻了一下。
“崽崽,你想要我咬吗?”
“我.......”
我难耐地看着他,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之前注射的抑制剂不是全无作用,至少让我保持了一半清醒。
“崽崽,那个时候你是因为会怕自己分化成alpha才拒绝我的吗?”
“我.......是.......”
“所以你还是喜欢我的吗?”
“不.......我没有......”腺体又被吻了一下,嘴唇的触感转瞬即逝,犬齿轻轻地在被我自己抠破的伤口处摩挲了一下,跃跃欲试。
我感觉自己被悬空,而贺言西拉着绳子下放,我下坠,失重。
“崽崽,你撒谎了。”“你喜欢我。”
“是......”
终于,后颈的皮肤被刺破,信息素在那一刻注入我贫瘠的腺体,那根绳子终于完全断掉了,我坠入了玫瑰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