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皇年高,听说他们又立了新的太子?”万倚好奇地问道。
“对。戎皇子嗣众多,前太子据说是醉心丹药,昭书退位了。这新太子乃是其三子,颇具勇武。”秦意细致地回道。
“醉心丹药?可以多来几个这样的理由。看来这些年边境相对平稳,确实是戎国自己内部出了一些问题呀。”
秦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
二人下了望楼,回去歇息安置。
接下来一个多月,两人都在这边境上巡视。冬日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终于回到了柱州州府的定北王府中。
回来当日,万倚就去了百姓书院。
已经差不多有三十多个孩童,留在柱州的先生也有四个。课程有条不紊,孩子们也渐渐言语多了起来,再不见初见时的胆怯。
她没有打扰,悄悄看了一会便离开了,歇息了两日,又约着秦意去了附近的小县城。
不过一年,商会就在县城里建了十几个新的铺子,从粮食布匹到器物首饰,价格合理,生意十分火爆。两人又去了其他三个县城,情状相仿,万倚便又缩回了院子,不再外出。
转眼间,又是年节。
秦世齐仿佛在偷懒一般,没有变化的,又给了她二十暗使。除了当时清萍去海州时拨给她的十人,万倚手中有了三十名暗使了,这已经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饭桌上,万倚说了自己的打算。
“五日后,我便动身往海州。”
秦世齐没有说话,秦意吃惊地问了出来:“不是说的三月吗?这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阿姊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万倚嗔了他一眼,又仔细地解释了一通。
“真等三月份再到海州,是给人家送首级去吗?早点摸过去,才能知道情势,有所准备。难道你是打仗前一天才整甲磨剑吗?”
秦意听后,也失了言语,知道自己不能改变阿姊做的这一决定。
秦世齐还是早早地离开了饭堂。
秦意的母亲在分娩他时去世,这些年来,秦世齐都是独身一人,这样的节日里,更显得落寞。
万倚目送着他离开。
秦世齐离开饭堂后,并没有回院子孤身一人呆着。他步伐急促地出府到了固海楼,雅间内早有一群人在候着他,两名现任的指挥使,还有半堂已经退下来的将领。
酒瓶堆满了所有案几,最右侧,还有伶人在唱着曲。
“王爷怎么来迟了?”见他来了,有一人问道。
“要给孩子压祟,耽误了点时间,你们先喝嘛,不用特意等我!”秦世齐带着点懊恼,温和地说。然后走近,加入了酒局。
嗯!像万倚那莫名的怜意悲伤,其实没有存在的需要。
目光回到王府,秦意又跟着万倚回到了东侧院,两人都坐在桌边,也在喝着一瓶酒。
那酒乃是去年秋日秦意藏的桂花酒,听闻万倚不日远行,便拿了出来。
“阿姊此去,再见之日难定,可会给我捎一封信来?”秦意给她满了酒,问道。
“抽出时间,一定会多寄信给小意。”万倚毫不迟疑的回应。
“那阿姊可会又带回哪家的儿郎?”秦意语气不变,缓缓又问。
“世人草木,唯你青山,小意尽可放心。”
“阿姊却觉青山远,身边常伴四季花。”
听着秦意这明显醋意的答话,万倚不再言语,看向了他。秦意也毫不示弱,回视了过去。
见小将军这般患得患失,万倚心内一软。她抓着秦意胳膊往自己身边一带,秦意顺从地依过来半边身子。
万倚还是盯着他的眼睛瞧看,头也朝秦意靠近了过去,然后视线落在那粉色的唇瓣上。
没有犹豫,她亲了上去。
秦意又一次定住了,身体僵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万倚在他唇间辗转,感受到了他的无措,暗自发笑。
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