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潍合把脑袋也罩上了。
他听到计琂轻笑一声。
他不再执着于顾潍合的被子,很快,顾潍合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圈起来。隔着被子,越收越紧。
紧到顾潍合想骂人时,计琂停止收胳膊,一直温热的手掌拔出顾潍合的脑袋,顾潍合的鼻腔瞬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贪婪地吸了两口。
“真可爱。”
顾潍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别这么形容我。”
“我说过,你某些方面很像Omega,说你可爱也无可厚非。”
一说这个,顾潍合就心虚,他闭起眼睛只想赶紧睡着。
计琂却不让他遂愿,挠他的腰,掐他的脸,隔几分钟还会抬头亲亲他的眉眼。
能在花香味中睡着的O ,不是好O。虽然腺体发育迟缓,但是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一个正常的Omega,被一个如孔雀开屏般嘚瑟的A包裹,虽然身体因为抑制剂的作用没有露馅,但是心里那个麻,简直要把他折磨死了。
他很喜欢计琂的信息素的味道,实话实说,如果他与计琂的相识不像事实般令他难受,如果是在平常生活中以有尊严的方式与计琂结识,说不准真会让他魂牵梦萦几天。
打过气味抑制剂,他不害怕露馅,假装深呼吸平复心情,实则默默呼吸计琂的信息素。
计琂的信息素味道很干净,不似真实的花香浓郁。倒也好,因为不刺鼻,不管计琂释放多重的信息素,他的味道仍然如蒙了一层雾,令人越来越想靠近,呼吸更多。
“你也很享受,是不是?放轻松,让我闻闻你的味道。”
计琂循循善诱,顾潍合却不为所动。
“不放也行,给我描述一下,让我有个念想。”
计琂唤醒了顾潍合深远的思考。
他好多年没闻过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自从性别分化后,他就一直提前注射药物。“我记得分化的时候,我是栗子味,煮熟了的……”
顾潍合轻轻皱着眉,似乎忘记了那是怎样一种味道。自从开始学体育,他就很少吃高糖食品,炒栗子就是其中之一。
他只记得第一次闻到自己信息素时的想法,具体的味道回想不起来了。
“栗子?炒熟的?”计琂听得心痒痒,不知不觉间,手探进了被窝。
顾潍合的腰比他想像中细,也难怪,人家是以古装剧出名的,束起腰,搭配上精致的长衫,洒脱又干练的武术动作,为了了解顾潍合看的那十集先导片真没白看。
要是当时顾潍合一直演下去,就能多看几集了。
一想到抢他戏的汪灿,计琂揩油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把手从顾潍合腰间抽出来,“你起来,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做。”
骤然离开Alpha的爱抚,不争气的身体差一点就把他出卖了。
顾潍合嘤咛一声。
计琂脑袋里精光一闪,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凑过去,在顾潍合捂住嘴之前拦截他的手,如愿以偿地看见他躲闪的神色。
“你闻得得挺享受?”
“别说!”顾潍合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呼噜了两把凌乱的头发。
“可爱。”计琂看着他炸毛的模样,说不出的满足。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你要给我看什么?什么事需要我做?”
他尽快转移话题,但还是被计琂捞住亲了一口。
计琂揉着他呆呆的毛,简直要被他的这幅模样迷死。
“我承认,你长得很好看,做完事情,我就注册一个你的超话。”
顾潍合被服务生吵醒后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他的脸颊在灯光的阴影下蒙上一层淡黄色的纱,立体的五官投射出浅浅的阴影,柔顺的头发没有发胶的摧残,每一根都乖巧地垂落在该垂的位置,根根透着可爱。
浓黑的眼眸如同平静的宇宙,令人神往。
顾潍合的唇色才是他杀人不眨眼的刀子,淡红如苹果,抿唇时的白色,在松开时恢复红润,嘴角与白皙的皮肤连接得如鬼斧神工。让计琂不仅想亲上去,还想用气息包裹住他的每一寸皮肤。没有谁的嘴唇令计琂这么渴望过。明明易感期已经过了,看着顾潍合,他却像易感期最严重的那一天般燥热。
这样诱惑力的唇轻启:“你,是,不,是,有,病?”
顾潍合凉薄的语气把计琂从粉色泡泡里拉了出来,现在还是哄人要紧,“你过来。”
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学习精神,顾潍合虽然不想,但是想到计琂给他看的东西估计能长见识,忍着不适和刚才差点露馅的尴尬挪到了他身边。
计琂拿起桌边的笔记本电脑,顾潍合立刻警惕地一转头,“你干什么?”
“放心,我不偷看你的秘密。”
计琂捞过随意脱在桌上的裤子,掏出一只黑漆漆的东西,插进了电脑里。
“U盘?”顾潍合防备地看着他,顺手拉紧身上的被子,“你不会是要拉着我看片吧?”
计琂没忍住笑了,气得牙痒痒,回以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么没正形?不过这真的是个好提议,我多给你看看AA的片,说不准你就弯了,爱上我了。”
顾潍合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汪灿?”看到读取出来的资料,顾潍合激动地把头凑过去。
计琂看着近在咫尺的脑瓜顶,心里的天平一下子就被顾潍合打翻了。
“看见汪灿这么激动?看见我怎么没个笑脸呢?”
话说出口,想起汪灿对顾潍合来说意味着什么,赶紧闭嘴,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玩笑不能开。
面前的脑袋瓜一转,冷冷的、黑漆漆的眼睛果然又盯着他看了。
在那张好看的嘴说出令人心烦的话之前,计琂先一步点头亲住他的唇角,主打一个先下手为强。
“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