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赋和叶冰两人原本是同桌,因为早恋的事,座位被老师调开了,现在各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最南和最北边。
钱恒多来陪读,按理说应该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但赵文赋非要拉着他坐在一起,不仅下课拉拉扯扯,上课也拉拉扯扯。
老师本想找人来管教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赵家少爷,没想到钱恒多一来,反而让他更加无法无天,现在进退两难。
想来也是,赵文赋这幅德行,他的堂哥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无非是蛇鼠一窝罢了。
老师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终于决定将这两人也分开坐。
“钱恒多,你去坐到叶冰那里。”
叶冰昨晚在舞厅跳的晚,这会正在补觉,听到身边的动静睁眼看了一下,见是钱恒多,有些诧异。
“堂哥?你怎么坐过来了....”她是不是没睡醒?
钱恒多不好意思说是被老师赶过来,敷衍了几句便拿起书听课。
没有赵文赋在一旁捣乱,他倒是认真学了几分。
叶冰没了睡意,百无聊赖的盯着钱恒多认真的侧脸看。
讲道理,她其实并不喜欢赵文赋这种野蛮的男性,他冲撞起来的时候像一头斗牛,似乎不把人弄死不罢休,也丝毫不会心疼别人。
相反,她更喜欢钱恒多这种相貌温柔,温文尔雅的类型。
没想到对方脱下土里土气的长衫,换上和他们一般的校服后,倒也显现出几分青涩俊秀,让叶冰的心微微一颤。
“喂,堂哥,你真是赵文赋的堂哥?”
她回家后就打听过了,怎么没听说过赵家有个姓钱的近亲?
钱恒多怕身份被拆穿,只好继续撒谎,“是远亲...”
叶冰继续追问:“远亲又怎么会是堂哥?”
钱恒多不擅长撒谎,额头已经冒了冷汗:“平时不怎么来往罢了...”
好在叶冰没再追问,继而把视线落到了他的英语书上。
“堂哥,你的书怎么了?怎么像是湿了?”
不待钱恒多反应过来,那本被赵文赋浇灌浸满的英语书已经落到了叶冰的手上。
钱恒多大惊失色的抢回来,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潮红,大约是又想起昨夜那场荒唐,此时懊悔万分。
叶冰斜看他,嘟囔了句:“大惊小怪....”
书一到手,叶冰便闻见了几分浓腥重味,再看钱恒多做贼心虚的表情,心中便有几分猜忌。
赵文赋做事荒唐,男女不忌,她是知晓的,只是这钱恒多看起来为人颇为良善,并不像外面那些骚浪的贱蹄子一般只知道勾人,怎么和赵文赋也有那番勾当?
她表面并不显现,照旧与他说笑,暗中却观察起两人的关系来。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学校肯放人回家,叶冰这才来得及询问父母,赵家究竟有没有那样一个姓钱的近亲。
叶父叶母想了半天:“姓钱的近亲?”
“对,堂兄那种。”
“没有。”他们斩钉截铁的说。
叶家与赵家世交多年,亲友重复大半,因此赵家有哪些近亲远亲,甚至不怎么来往交恶的亲戚,叶父叶母都知晓清楚。
那钱恒多这个“堂兄”又是从哪冒出来的?